想起自己被关到柴房,原来的黎管事借机欺侮她,如今,只要裴景诏在,就不会有人敢那样对她。
春荷一直都没有吃东西,这会儿的确是饿了,拿起糕点吃了起来,糕点香甜软糯,让她浑身都放松了不少。
刚才在裴景诏的面前又哭了一场,这会儿眼睛也是疼的厉害,索性闭目养神。
巧儿掀开她的裙子,看到她的膝盖都红了,心疼地眼泪止不住的流。
春荷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别哭,巧儿,再耐心等一等,只要明日黎氏和小侯爷聚在一处审理此事,思琴能想清楚帮我们说话,就还有机会不被砍断手脚。”
巧儿连连点头,看着春荷镇定的样子心里更加佩服春荷了,她的都快要被砍断手脚了,还能如此淡定从容。
她歪着头看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和她一样出身清苦的卑贱奴婢,倒像是贵族名门的小姐,当家的主母,有气势的很。
……
次日下午,等裴景诏下朝回来后,黎氏便命人将素衣和春荷拖到了前厅跪着,准备当众审理此事。
因为素衣是墨香院的一等丫鬟,春荷是裴景诏日日都要捧在手心的侍妾,二人都是墨香院里头重要的人。
再加上偷盗的是黎氏的贵重首饰,黎氏便没有私下处置,而是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召集到了一处,公开审问。
一来给足了裴景诏面子,二来公开公正,让人抓不住她这个做主母的错处,证据确凿一定能弄死春荷,三来还能摆一摆苦主的谱儿,到时候好到侯爷面前说嘴,让他到自己的房中过夜。
怎么看都是一举三得的好处。
黎氏瞪着春荷怒道:“春荷,我丢的这支金发簪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你可认错?!”
春荷满脸委屈:“奴婢不知为何会在奴婢的屋子里发现这东西,可奴婢从没有私自去过夫人的院子,又怎么会偷盗这东西?”
春荷说的这话有几分道理,黎氏的护院也不曾看见过她私自过来,来的那么屈指可数的几次,都是被黎氏和魏嬷嬷拖过来的。
黎氏看向裴景诏:“景诏,你怎么看?”
裴景诏颔首,做出十分恭敬的模样来:“后宅的事情,全凭母亲定夺。春荷是母亲买进来的人,她的为人想必母亲会更清楚。”
一句话噎的黎氏说不出话来,仿佛春荷若真的偷了东西,倒是黎氏识人不明、引狼入室了。
黎氏转过头去看素衣:“素衣,你呢,可认错?”
素衣哭着在地上磕头:“奴婢想了又想,那日宴席,夏莲姑娘曾拉着奴婢说话,奴婢猜是夏莲将那金发簪放在奴婢身上的!夫人,是夏莲要害奴婢啊!”
夏莲慌了,喊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做过此事?”
两方各执一词说不清楚,可那发簪的的确确是从素衣的衣袖中掉出来的,另一支发簪也的的确确是从春荷的房中搜出来的,证据十分的明显且具有指向性。
就当黎氏打算给素衣和春荷的定罪的时候,思琴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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