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看见莫殷正端坐在桌案前。
“庄主。”她小声叫了一声。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明明，眼前的人与以往无异，是那么威严、强大，应该足以令人感到心安才是。
“来了。”莫殷声线与以往无异，“二少爷外出散心，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府上正好有贵客，所以先调你来飞鹤居伺候几日，你不可怠慢，要好生招待。“
“是。”
“这位贵客，你曾伺候过，按之前的来便好。”莫殷想了想，又道，“今日不同往时，不可在他面前提起二少爷。”
霜可仔细想了想自己伺候过的人，除了莫衍，似乎只有一位。
她记得几年前，有位长相俊美的公子，在府上住过一年多时间，且与两位主子关系不一般。
可两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公子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身影。
也是自那时起，府内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先是，府内仆人经过一轮变换，相当多的人都换了。同时，莫管家跟留下的仆人说过，禁止在二少爷面前提那两年发生的事情，尤其不可以提一个名字，否则将会有很严厉的惩罚。
此外，莫衍忘记了很多事情。府内都传，是因为得了一场大病的原因。
她也确实见过，莫衍胸口血流不止，胸膛布满血线的样子。后来，莫衍还消失过一段时间，她想，应该是去治病了。
她身为仆人，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很多时候都是一知半解，全凭猜测。
难道，是那位公子又回来了？
“没什么事，便退下吧。”
沉着冷静的声音，打断了霜可的猜测，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退出了书房。
书房的门，又关上了。
莫殷盯着桌子上的那幅画，眸光晦暗不明。
画中，是一个男子的背影，他正在河里洗澡，粼粼月光，映在男子背上的那副蝶形胎记上。
莫殷有些痴迷地抚摸那幅胎记，指尖触感似乎变得温软柔滑，如同那人的肌肤一般。
昏黄的烛火跳动不止，忽明忽暗，衬得灯下人目光阴炙。
良久......
“玄儿，你好绝情，你怎么可以，抹去这仅剩的印记？”
霜可随着莫春来到飞鹤居厢房，隔着窗户，她看见里面有个一身玄衣的人。
“莫管家，里面的人是谁呀？”霜可小跑两步，追上莫春，问道。
由于莫殷的态度有些难以捉摸，所以，莫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所谓说多错多，那不说便就不会错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教过你们多少次了，主子安排的事情照做就是，不要那么多话。”
霜可被他严肃的态度虎住了，吐了吐舌头，没敢再问什么。
来到门前，莫春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屋内才传来冷漠的声音。“何事？”
“公子，我是莫管家，应庄主吩咐，安排了个使唤丫头，带过来给您看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门才从里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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