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克塔岛或者阿卡普尔科才对。”
“时间太紧了,来不及问。”冷秉摇了摇头,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草图递给了朱琳泽:
“团长,这是郎子聪绘制的草图,趁着夜色我还确认过几处,没有问题。”
朱琳泽摊开沾满油渍的纸张,仔细打量片刻,才看向冷秉:
“给大家介绍一下,同时也说说你的想法。”
决策前畅所欲言的规矩冷秉已经习惯,他接过地图,摊开在一块石头上说道:
“山谷的外围有六处炮台,南北山脊各三处,上面架设的是两千斤的红夷大炮,炮长1.6米,口径160毫米,全部由铜制成,射程1500米,使用的是32磅炮。
也就是说两边的炮火攻击,可以覆盖整个谷口。”
“俺的娘嘞!”一旁的袁天赦忍不住喊道,见众人诧异地目光看来,他才不好意思地解释:
“数年前,督师就是靠这红夷大炮守住了宁远成,不仅打得努尔哈赤四万铁骑丢盔弃甲,还重伤了他,回去后没多久努尔哈赤就死了。
这炮的威力俺太清楚了,用文人的话来说,就是‘能洞裂石城,震数十里‘。”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畏惧,冷秉却添油加醋地说道:
“不仅是两边的山脊,这进入谷口后的棕榈林中有伪装箭楼二十处,上面有强劲的弩车。
另外,听郎子聪说还有陷阱和机关,不过他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嘶……”袁天赦咧着嘴,牙疼地说道:
“这特么还怎么打?就算带上万骑兵来,恐怕也攻不进去。”
朱琳泽没有理会这种既没营养又没建设性的话语,看向冷秉提示道:
“继续说。”
冷秉点了点头:
“根据郎子聪的观察,谷内有番子士兵二百多人,非作战人员四十多人,不过他们训练了五百多个卡维亚人。
番子士兵配备的是带刺刀的燧发枪,卡维亚人平时只给木棍和长矛,只有出谷作战才会配发枪械。”
说着,他指着地图的中央解释道:
“这棕榈泉镇的中心有一排主建筑,中间最高的楼称之为市政厅,右边的是教堂,左边的是军械库。
主建筑群外是广场,围着广场而建立的木屋是番子的士兵、军官和匠人住的地方。
再外围是卡维亚特权阶层的住所,包括酋长,士兵头目和工艺精湛的匠人。
最外面的被他们称之为‘猪圈‘,那是底层的卡维亚人和牲畜的住所。
整个镇子的布局呈网格状,环和环之间有多条街道,士兵可以快速地集结和出击。”
朱琳泽凝视着地图,半晌才问:
“卡维亚人的百姓有多少,和番子的关系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冷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顿了顿还是说道:
“据说一开始番子和卡维亚人的关系还不错,后来随着番子的人数增多,实力越来越强,局面就变了。
原来卡维亚差不多有五千人,现在剩下的也就一千多,大部分都被派出去挖矿运矿死在了外面。
镇子里几乎没有老人和小孩,剩下的一千多人,强壮的男人被训练成了半农夫半作战的屯兵。
女人和少年则在作坊里炼钢炼铁、制作火药和火器。”
“老人和小孩呢?”袁天赦虽然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冷秉叹了口气:“全活埋了。”
闻言,场面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压抑而凝重。
朱琳泽清楚,在历史上美洲的殖民政策中,荷兰采取的是粗暴的掠夺模式,他们国家人口少,也没有人愿意移民到殖民地长期发展,所以采取了一种竭泽而渔的策略。
也因为如此,后来荷兰在北美的殖民地相继被英国抢了去。
“这帮畜牲!”米雨真剑眉紧蹙,脸色阴沉地说道: “难怪他们执意要抓捕阿帕切人,还不断挑拨土人与西班牙之间的争斗。
这不仅是为了拖住西班牙,更是为了攫取战俘作奴隶。”
一直处于被动响应模式的科奇西突然听到了‘阿帕切‘三个字,顿时好奇地看向曼加斯。
曼加斯刚要翻译却被朱琳泽打断:“这段就不要翻译了,激怒科奇西和你的族人并没有什么好处,等打完这战再说。”
朱琳泽现在需要的不是同仇敌忾,而是一切行动听指挥。
这些还未融入队伍的土人万一控制不住情感开始冲击峡谷,必将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几个队长相视一眼,都明白了朱琳泽的意思,陈雄看向曼加斯,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就和科奇西说,敌人残暴而强大,后面必需约束好族人,听从团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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