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饶命啊!”匪首一改凶狠,变成温驯的羔羊,扑通一声跪在敖烈马前,苦苦恳求。其余十几个黄巾军亦反应过来,纷纷下跪,不断叩头,期盼敖烈能饶他们一命。
敖烈目光冷漠地扫视着这些败类,冰冷地问道:“你们认得本侯?”
匪首连忙献媚:“将军说笑了,虎威将军,呃,不对,骠骑将军的大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将军百战百胜,威震四海,小的岂能不认识?今日一时糊涂,犯了错,请将军宽恕我们的狗命。”
一众黄巾军也纷纷求饶:“对啊对啊,将军就把我们当作一阵风,放过我们吧。”“若我们知道将军今日出行,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犯将军的威严。”
敖烈冷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么说,你们都是伏牛山战役中逃脱的逃兵了?”
一众黄巾余孽连忙点头如捣蒜。
“哼,那你们应该还记得我当时立下的规矩吧?自己说,祸害百姓,欺压善良,当何罪?”敖烈依旧冷冽地质问。
一众黄巾军尴尬地低垂着头,喃喃道:“这,是死罪。”
敖烈举起手,目光中没有丝毫怜悯,声音残酷如同来自九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斩!”
身后十数名血杀营精英接到敖烈的指令,整齐划一地拔出钢刀,随即策马疾驰,至半途时齐齐俯身,刀锋直指黄巾军的颈项。
见敖烈下达了必杀令,黄巾军不再存有任何幻想,起身试图反抗,但他们反应和动作太慢,与百战精兵的血杀营相比,简直不堪一击。刚起身,血杀营精英的钢刀已到,连续的利刃切割肉体的“噗哧”声响起,紧随其后,一道道血箭自黄巾军喉间喷射而出,仅一次交锋,十几名黄巾军尽数横尸现场,每人身上只有一道伤口,致命的一道在咽喉!
飞马冲锋,一刀封喉,血杀营精英的动作,精准地诠释了快、准、狠三个字的精髓。
“啊——”倒在路边的女子见状,忍不住尖叫一声,随即因惊吓过度昏厥过去。
听到女子的惊叫,敖烈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只顾杀贼,忽视了这三个受害者的心灵承受力。
翻身下马走到女子面前,敖烈伸出手指搭在她手腕上。虽非名医,但他常年习武,一些常见病还能治愈。通过脉象,敖烈确信女子因受惊昏厥,内心充满歉意。
女子身旁较小的少年已被血腥场景吓得脸色苍白,反倒是之前被击倒的年轻人,自敖烈出现那一刻起,便恢复了平静,静静地看着敖烈下令杀贼、下马走向前来、为姐姐把脉等一系列举动。最后,他从敖烈脸上看到了一丝歉疚,显然敖烈为自己考虑不周,使姐姐受惊而昏厥感到内疚。
年轻人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好仪容,然后向敖烈鞠躬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敖烈心思全在昏迷的女子身上,没注意身边的年轻人,直至他开口致谢,才转向年轻人,愧疚地说:“先生无需道谢,某鲁莽对待这位小姐,心中不安,还须向先生道歉。”
年轻人双眼中闪过异彩,称赞道:“久闻骠骑将军、冠军侯待人宽厚,凡事以民为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敖烈随意回应:“些许微名,不足挂齿。先生过奖了。”
两人交谈之际,昏迷的女子醒来,刚睁开眼便焦急地看向身旁,见两少年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问道:“孔明,石霓,你们没事?”
两少年回答:“二姐放心,我们没事。”
然而,敖烈被女子的话震惊了,孔明?难道眼前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是诸葛亮?想起《三国演义》中描述的诸葛亮,敖烈不禁赞叹他的才智。即使《三国演义》是小说而非史实,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诸葛亮的喜爱。
迟疑一下,敖烈问先前和自己说话的年轻人:“敢问先生可是孔明先生诸葛亮?”
年轻人微笑回答:“在下正是诸葛亮,不知将军是如何得知在下贱名?”
另一少年插话说:“二哥,别忙着说客套话了,咱们快扶二姐回马车上休息。”
诸葛亮向敖烈拱手道歉,随后与少年一起扶女子回到马车上。
片刻后,诸葛亮返回敖烈身边,拱手道:“将军,刚才倒地的女子乃是我家姐姐诸葛玲,少年是三弟诸葛均,我们姐弟三人从徐州逃难而来,打算投奔江东,大哥诸葛瑾在江东做幕僚。不料途中遭遇匪徒,若非将军相救,我们姐弟三人恐怕就遭毒手了。”
确认了诸葛亮的身份,敖烈心中欣喜,一直寻找这位卧龙先生,却始终未果,原来是他混淆了《三国演义》与真实历史的差异。诸葛亮是徐州人士,后来才迁居南阳,难怪之前一直找不到他。
听到诸葛亮的叙述,敖烈心中一动,说道:“某听说江东孙策正在与严白虎交锋,现在恐怕不能去江东,况且路上匪患颇多,先生姐弟三人前行,恐不安全。”
诸葛亮叹气道:“将军所言,亮也知晓。只是我们姐弟三人的盘缠即将用尽,若在此拖延,往后怕是难以维生。”
敖烈认真看着诸葛亮说:“若先生不嫌弃,某愿为先生建造一所房子,一切衣食住行,都由骠骑将军府供给,如何?”
诸葛亮生性谨慎,听到如此优厚的条件,反而犹豫起来,斟酌着说:“未知将军要亮做什么?”
敖烈笑道:“先生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求学。”
“求学?”诸葛亮疑惑地问。
“没错,求学。我将写信给荆州牧刘表,让他安排你进入鹿门
敖烈的此举自有深思熟虑,史书上,诸葛亮因庞德公的悉心教导,以及与徐庶、庞统等才子共研,才铸就了他的崇高峰峦。如今,就算诸葛亮聪慧过人,未经严谨学道,也无法与史册中那般熠熠生辉。况且,敖烈深知,未经翰墨浸润之人,要成就非凡,实如凤毛麟角,否则何以后世会将大学普及为必修之学?
能拜庞德公为师,是每一位读书人梦寐以求之事,诸葛亮也不例外。然而他并未轻易应允,而是追问:“学业有成后,亮该如何自处?”
敖烈眼中精芒闪烁,直视诸葛亮:“学成之后,若孔明愿为朝廷效力,为汉室江山、万民福祉献策,尽可前往右北平骠骑将军府找我;若孔明无意仕途,也无妨,某筹备广设书院,那时,孔明可任意择一如意之地,担任山长,教授子弟。”
诸葛亮听完,眉头紧锁,思索片刻,答道:“将军宏图,亮心生敬仰。日后之事,日后再说,天下格局瞬息万变,亮须审慎抉择。”他此言,无异于暗示,招揽他并非易事,诸葛亮忠诚,非明主不侍,必须选择能成就一番伟业的明君。
闻言,敖烈领会其意,微笑回应:“无论孔明日后如何抉择,某绝不阻挠,只愿孔明能遇明主,共展鸿图。”
诸葛亮也含笑反问:“将军推荐亮拜庞德公为师,难道不怕引狼入室,将来树一大敌?”
闻其豪言,感受其傲骨,敖烈朗声大笑:“孔明,你会成为某的敌人吗?”
诸葛亮也舒心一笑,尽管敖烈只是戏言,他清楚,单凭今日救命之恩,日后绝不会与敖烈为敌。但他仍笑道:“此乃难言之秘。”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结识对方实乃幸事,心中舒畅无比。这为他们日后的相处奠定了坚实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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