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导师。”塔露拉的眼睛里燃起的希望火焰，陈语给她带来的惊喜，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看着塔露拉扎进书架堆里的样子，陈语有点欣慰，并决定回去之后，就把那一车书全部都给塔露拉。
陈语解除了烟雾状态，来到了管理员的座位前，轻轻敲了敲桌面。
正在看书的管理员，顿时就吓得一激灵，刚想说点泥戈壁滩上的生物，感知到是陈语，连忙收住了架势。
“有，有什么事吗？”管理员有点打颤的询问道，还好他没有视觉，还是比较淡定的，周围的读者和同僚同情的注视着这边。
陈语看着眼前的管理员，那一团烟雾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一具如同干枯的尸体一般的身躯，空洞的双眼里只有两团幽绿的火焰，很明显是个死灵。
“有什么新货吗？”作为泡泡的代行者，对知识的探寻渴望自然也是很强的，自从发现这个图书馆之后，陈语时不时也会来这里逛一逛。
管理员僵了僵，伸出一只干瘦的枯手在桌子底下掏了又掏，又掏了掏，掏出了一本暗绿色的书，有够绿的，感觉就像发霉了一样，嗯，就是发霉了。
陈语嫌弃的捏着这一本发霉的书，随手召唤出了一个小泡泡，将书扔了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变得焕然一新了。
翻阅着里面的内容，陈语时不时摇头或点头，摇头居多，拿出笔在上面填写着什么
陈语翻了翻自己做下的注释，也还给了管理员，管理员小心的接住。
换做是别人，敢对图书馆的书这样子糟蹋，早就被管理员拉到外面干掉了，但陈语这家伙不会。
一方面是这个糟糕的家伙，背后有一个强力的后台，图书馆是不愿意招惹上他的，另一方面，虽然这个家伙很屑，但做的注释都很有用，对图书馆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陈语重新变换成了烟雾形态，趴在桌子上静静的等待着挑书的塔露拉回来。
“导师？导师？”塔露拉小心的碰了碰陈语。
“嗯？挑完了？”陈语飘到了塔露拉身边，“你挑的什么书？”
“这一本我感觉挺适合我的。”塔露拉将书递了过去，陈语看着封面上的几个大字，陷入了沉默。
《矩阵的初步使用与阵型变换》，一个奇幻世界的军队式联合法术，将微小的人之力汇聚起来，形成军团之势，便有万军不可阻挡之力。
“你就给我选的这一本？”陈语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无常，但从这个疑问的语气显然是不满意。
“是的，导师，这是经过我慎重考虑的。”塔露拉微微低下头，紧张的等待着陈语的下一句话。
“是吗？”陈语无奈的看着她，他当然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他并不打算阻止塔露拉。
“那你得先拥有一支忠实的军队。”陈语嘲讽的说道。
“我会拥有的，导师。”塔露拉优雅的抬起了头，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她明白陈语这是同意了。
“呵。”陈语冷答了一声，不做回答。
反正也是几年后的她才能接收到，她会为自己不选本复活卷轴而后悔的。
哦……她还没有杀死科西切认识阿丽娜呢。
但那是后话了，至少现在陈语对她的表现还是勉强合格的，年轻，热血，理想，善良。
多好的玩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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