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亿都少了几分乐趣,
春季与夏季接头,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并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日头大了,陆仁亿都不爱去扫山了,连黑红挂枝的杨梅、黑桑葚都引诱不了他了,
太热了,
热得他一点也不想动!
扫山是不可能去扫山的,下地赚工分也是不可能下地赚工分的,
只能靠手头剩下的余钱过过日子这样子。
中午吃的是凉面,手工扯的面条劲道有嚼劲,放热汤里烫熟后捞出过两遍凉水,搭配上欻成细丝的胡萝卜、黄瓜、豌豆苗,底汤有酸甜口的、酸辣口的,看个人喜好自己选择,
地里长的野菜老了不能吃了后除了腌制后存起来的,新鲜的野菜已经彻底退出了陆仁亿三人的餐桌,
但村民们有自留地,可以种些蔬菜瓜果丰富三餐,
胡萝卜、黄瓜、豌豆苗都是从赵大勇家买来的,价格便宜实惠,
知青点的土房子里很闷热,陆仁亿把就餐点换到了知青点外的一颗枝繁叶茂冠庞大、遮阳效果特别棒的树下,
也不用带小桌,一人捧一碗,拿把小凳往树下一坐,就能开吃,
夹一大筷子入嘴,劲道的面条浸透了清凉的汤汁,胡萝卜丝、黄瓜丝、豌豆苗脆嫩爽口,一碗凉面吃完,闷热带来的烦躁感都被安抚了七八分。
“亿哥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闵白行给了个大拇指,真心实意,
“要不是有天灾副本的达摩克斯剑悬于头顶,我要以为我们是真穿回了七零年代,来度假了。”
给自己又添了碗凉面,一直做后勤煮饭公的陆仁亿说了自己最近的想法:“两个月了,你说的天灾好像还是没影啊。”
“天灾从我们进来时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只是有些天灾在前期很不明显,等到彻底爆发出来时,流血就将是不可避免的。”闵白行淡淡的说。
“我有个想法。”每日早出晚归跟大队长、村支书混了两个月的邵追提出了他的意见,
陆仁亿、闵白行看他,
“我们要尽快把户口迁到河间村。”
“?”陆。
“为什么呢?有什么说法吗?追哥?”闵。
邵追从旁边捡了根掉下来的树枝,在泥土地上画了起来,
“这里是三河镇,”
打个三角代表三河镇所在,
“三河镇镇如其名有三条河在附近交汇、再分流,”
三条代表河流的长线蜿蜒着在三角上交聚、分叉,
“我们所在的河间村,在这,”树枝在两条河的中间点了点,“水资源充沛,灌溉田地不成问题,我看过往年河间村的出产量,一直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佼佼,从分配来的知青数量也能窥见一二,
如果天灾来了,守据在这里,我们有更大的可能走到最后。”
听着邵追依据地理位置谈论河间村的优势,陆仁亿看了他一眼,“你一直以来都是在忙这些?”
“嗯,借着翻地机出借的时候,我去过上河村、尾河村,红旗村等十几个村,对比后,还是河间村在方方面面更占优势。”
‘哇哦!这就是被带飞的快乐吗?
在我和路人乙还在村里混吃等人带过关时,我们最敬爱的金大腿已经出发去收集了各方资料为日后的混战做准备了!
呜呜,真好,我没跟错人,跟着邵追,我一定能活到最后!’
陆仁亿没对闵白行的心声腹诽什么,确实啊,两个月了,他不是在吃就是在找吃的路上,说是要囤货,囤了两个月也才囤了一屋子的东西而已。
平和年代成长起来的孩子,没有经历过天灾的严酷,他对闵白行恐惧的天灾犹如雾里看花。
是花?非花?
不能真切的体会到闵白行恐惧的点,不知者无畏,来了七零后,更多的是当自己是到了什么都要自己动手的条件艰苦了许多的农家乐。
邵追的叙说还在继续:“我在红旗村见到了剩下的三个,我们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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