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筷子,陆仁亿怎么也下不口,喉头直泛酸水,
“好吧,我们吃点其他的吧,”又看邵追一口接着一口的干饭:“邵追,如果吃不下,不用硬撑,我们的存粮还有,一顿饭而已,我们还是浪费得起的。”
“小亿,你辛苦的劳动成果,我不想浪费。”邵追深邃的眉眼认真起来时,那是看狗都觉得有点子深情在里面,
引得闵白行不屑的撇嘴,谁还不知道谁啊。
尚直的陆仁亿没多想那一眼的用意,只觉得,邵追,是个勤俭持家的,
“说实话的啊,吃不下就不要吃,真的没必要勉强的啊,都是兄弟,咱们也不搞那套虚头巴脑的客套。”
“我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邵追抿唇,似是哀怨的飞了一眼不解风情的陆仁亿,
“ok,,不勉强就行,白行你想吃什么?食材有限,在允许的范围内,你随意点餐。”
“只要没有豆芽,其他的都行!”
“嗯、做点什么好呢,”陆仁亿思索着有限的食材能做出什么,“可惜外面的蝗虫都带毒,不然可以抓点来,拔头去翅放油里炸,炸得酥酥脆脆的;或是起个碳炉子,烤得焦焦的,撒点孜然粉辣椒面,也别有风味。”
“说起蝗虫,你们听,外面的声音是不是弱了很多?”邵追已经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
都不用仔细倾听,隔墙都能传来的烦人心神的振翅嗡鸣是减弱了许多,
“蝗虫散了点,”陆仁亿到窗边观察,每个空间范围的蝗虫至少减了大半,“在附近范围找不到能吃的植物,所以飞到其他地方寻找了吧?”
“要真是那样,可太好了,终于能出去活动活动了,整天憋在家里,不是挖地道、就是吃豆芽,跟坐牢一样。”
蝗虫散去大半,留下的那一半也足够吓唬人,
没有彻底散去前,陆仁亿不打算出去探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存的基本条件有保障的情况下,非必要无需冒险。
简单做了两碗面,没放豆芽,简简单单的加了点酸菜做提味,
囫囵吃完面,碗也不想洗,挖了一夜地道,就想回去睡觉修整精神。
门,却被敲响,
“谁?”陆仁亿出声问,
“陆知青,是我们呐!”回话的声音老迈且嘶哑得不成样子,敲门也敲得有气无力的,
虽然门外的声音虽然嘶哑,但也能听出,是村支书,
“开吗?”陆仁亿问邵追,三人里,对外的主事是邵追,闵白行辅助,而他专心干后勤,
蝗虫散去一半就有人来,
是否好意?
未知。
思索了会,邵追吩咐:“闵白行,你去把地下室通往防空洞的地道遮掩遮掩,王支书说了,‘我们’,他不是一个人来,防一手。”
“要不要把地下室的东西搬到防空洞里?”陆仁亿问,他就怕村支书是带着“人”来借粮的,
以他们的存货,接济一个郑大勇尚可,却接济不了整个村的人。
“没必要,我们的日子过得过于好了,谁会相信我们地下室的东西全吃光了呢。”
敲门声又响起,这次换了个人,是大队长,他的声音也没好到哪里去:“邵追,你在家吗?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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