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说道:“我说雷公子,我看你有点黔驴技穷啊,无论你说什么,人家沈梦姑娘都占上风。反正我是信她了,这古人云的东西,道理的确是太多太杂,往往就真的是自相矛盾。”
这下子雷有同真的服气了,觉得无法说赢沈梦,只好甘拜下风。
沈梦见秦林一直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站在她这边,非常高兴,向他报以一笑,脸上梨窝尽显,说不出的可爱。
她向秦林问道:“秦大人,你为什么要把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呢?你那半边脸是不是长得很丑啊?”
秦林另外半边脸,曾经在一场打斗中,中了带毒的暗器,以至于半边脸面受了损伤,所以一直用头发遮挡。他原本非常忌讳别人说他另外半边脸长得丑,但看到沈梦天真无邪,美艳可人,充满好奇的看着他,不觉心跳加速:“啊,没有,没有,我只是受过伤而已。”
沈梦吐了一下舌头:“好吧,就当我没问。”
秦林见了,更觉沈梦俏皮可爱,心内暗喜。
马车内神捕顾景峰撩开了窗帘,看着外面,一条绿色大道蜿蜒绵延,路边树木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形成了一条天然的伞盖,心想:“这次去惊涛堂小刀山分舵,四十里路程,不要出什么岔子才是。”
路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匹快马,扬起漫天尘土,超过了他们,跑向前面。
墨色浓云挤压天空,沉沉欲坠。
冷漠寒风肆意穿梭,呼呼作响。
天暗得可怕,一场大雨就要到来。
马车在前,李世、沈梦、慕容缘、雷有同和秦林跟在后面。
李世原本对沈梦心存疑虑,想问沈梦雷家的事,见她和雷有同、秦林聊得起劲,一时竟插不上话。
慕容缘在身后扯了一下李世,他们俩放慢了脚步。
慕容缘小声对李世说:“昨夜贼人偷袭,原本已经冲进了居大侠的房间,那时我和沈梦都无法相救,如果他们要杀居大侠灭口的话,恐怕早已得手。”
李世其实也看见一个黑衣人进房,却苦于被血色骨笛罩住周身,无法过去,后来慕容缘发了一根银针,才救了居大侠和雷有同。他听慕容缘如此说起,心中生疑:“这么说昨晚九幽众杀手,并不是要杀居大侠灭口?这就好生奇怪了。雷家四十余条人命的案子,居大侠是关键的目击者,如果九幽杀手的灭口的对象不是居大侠,那又会是谁?”
慕容缘点点头,她把声音压得更低:“我怀疑这个叫沈梦的女子,她的所作所为也非常奇怪。我认出她的声音,就是那晚来比武的“如梦”。她的出现,让雷家如临大敌,雷堡主才临时决定把全家人都送往清风观,却在路上遇害,这个案件的幕后真凶说不定和她有关。她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要在这时跟来。”
李世也说:“她的身份的确可疑,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她武功差劲,不像是装出来的。但她师父是了痕大师,这里面就疑点重重。了痕大师是最后同雷石师在一起的人,他却和雷石师同时消失了。我在想,也许沈梦只是一个棋子,一切都是了痕大师布的局。整个事件中的最终获益人,反倒是他。你想一下,如果他也想取得雷家宝物,自导自演了这场比武,他岂不是雷家的恩人。这样的话,他要知道雷家的秘密,就很容易了。但如果真是这样,他却更没有必要杀死雷家四十余人。我们现在要借助这个沈梦找到了痕大师才是关键。昨日九幽杀手是冲着那个木箱来的。你可知道那个木箱是怎么失而复得的?”
慕容缘说:“那你还得去问帮你脱衣疗伤的人了,我只见她把木箱背进客栈,随手就扔给了顾神捕。”言辞中醋意尽显。
李世看着沈梦与雷有同又因为一句诗词争执了起来,苦笑了一下。
一行人约莫走了十里地,大雨倾盆而下,远近景物全部笼罩在银河倒泻的雨水中。
路边有一个凉亭,他们只好拴住马车,走进凉亭避雨。
凉亭中一个落拓书生也在里面,自己带了一壶酒,坐在一旁,自顾饮酒,毫不理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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