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一祖父母,你却要送我去做妾。身为妾室,主母坐着妾室要站着,每日晨昏定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主母仍旧想罚便罚。生了孩子,也只叫你母亲。伯府后宅多少妾室?你并非不知道她们的艰难,却仍旧要毁我终身,又有何资格在这里撒泼?”
接着又说:“那曹家就是再好,毁了你的亲事也轮不到我嫁过去。更何况,你屋子里的事我如何得知?我们从伯府搬出来已经几年了。我劝你再仔细想想,你若毁了,谁最得利?是姚家又或是其他人?”
回去闹吧!
不闹都对不起你今日的疯癫。
柳丝柔一时未语,似是在考虑她的话,只是目光仍旧阴恻恻的。
就在柳拂月要命人把她们赶出去时,“怀恩长公主”驾临的通告声传来。
孙氏等人从屋里出来了,一家子匆匆往外面走,柳丝柔带来的婆子不得不分散到两边。
走到大门外,才行完跪拜礼,一个小太监快步上前:“孙宜人快快请起,殿下说,孙宜人和小姐们不必多礼,她这次来是为了私事。”
“臣妇谢公主殿下。”
“……”
公主车驾已到跟前,这位公主年三十,梳着时下流行的牡丹头,发上攒着赤金累丝嵌红宝石凤簪,本就贵气逼人,丁香色云锦织花大衫,高跟绣鞋上的珍珠流苏都让她的贵气又升华几层。
她一下车,就看见门口摆放着的大红宝珠。
进了里面见地衣两侧也分别摆了此花,且花鲜色艳。
“这些宝珠开的极好,本宫甚是喜欢。” 停下看向孙氏身旁的柳拂月,又看看柳拂云,赞道:“花娇人也娇。孙宜人,你家这双姐妹花都是有造化的。”
孙氏:“臣妇借殿下吉言。”
“孙宜人不必拘谨。本宫今日来,也是受人所托。屋里说吧。”
“是,殿下您请。”
在进正堂前,怀恩长公主回头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柳丝柔和她身后的那些婆子。
这两日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
道一句:“庆阳伯府越发不成样子了。”
也就这一句,宅子里其他人都被示意起来了,唯有柳丝柔和她身后的婆子们还跪着。
正堂内,公主坐下,柳拂月上前为其奉茶。
公主接过,笑问:“你怎知本宫喜爱那大红宝珠?”
院子里也有其他花景,唯有大红宝珠摆放的最多,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柳拂月当即跪下:
“回殿下,先大母(已故祖母)在世时,臣女曾随其一起参加过信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当日信国公府内外摆放着诸多大红宝珠,殿下称桃花也逊之三分。故臣女斗胆揣测殿下喜爱此花。还望殿下恕罪,臣女并非有意去探听殿下喜爱之物,只是想以最大诚意恭迎殿下。”
信国公府,是怀恩长公主的驸马家。
怀恩长公主噗嗤一声就笑了。
“你倒是机灵,快起来。你过来,到本宫跟前。”
“是,谢殿下。”
到了跟前,长公主从腕上褪了一只玉镯子给她套上:“五年前的事了,难为你还记得,有心了。”
又细细打量她几眼:“真是个美人坯子,难得的还是个妙人,又难怪本宫那舅父要去找本宫。”
转而又道:“本宫与孙宜人还有几句好话要说。”
“是,臣女谢殿下赏,臣女先退下了。”
她与柳拂云一起去了外面廊下等候。
目光与跪在地上的柳丝柔相撞,随即两人目光又同时放在了长公主府的侍卫们余后抬进来的礼品上。
室内,长公主已经和孙氏说了起来,她是来为卫国公府的长房嫡孙楚晏说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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