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福气嘛!
柳旭可不知道小弟心理活动那么多,与各人见完面,坐到一边品茗,唠起这几年的家常。
说到姐姐的亲事,不免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桩亲事不太喜欢,却又无奈何。
“大姐,关于楚公子的事情,我在外面也听了一些,听说他院里每年都有打死的婢女和小厮抬出来。是以,我在南边替你找了一个医婆。”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柳旭见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忙补充两句:
“那医婆医术不错,家中原是开医馆的,早年得罪了人迫不得已才卖身为奴。我已经托大表兄查过,背景没问题。你带着,他若打你,你就差使小厮们一起揍他,揍完了院门一关,再让医婆给他治伤,都不用惊动其他人,家丑就遮在了院子里头。”
众人:“………”
你还真是贴心啊。
就连楚晏,都隔空抖了抖,怪了,今日总觉得冷飕飕!
柳拂月轻笑:“好,我带着,谢谢你这番好意。”
她是真喜欢弟弟这份礼,这年月,男大夫好找,女大夫却不可多得。虽楚家可以去宫里请,可哪有身边跟着这么一个能人来的更方便?
“大姐,你和我客气什么?你会答应楚家亲事,不也是有为了我们姊妹的缘故?”柳旭说着说着还情绪外露,语气都哽咽了:“明明你——”
柳拂月知道他要说什么,阻止了他。
“喜庆之日,快别说那些外话。父亲不在,我们一家子姊妹守望相助才能越过越好。况且楚家高门大户,奴仆成群,嫁到这样的人家,怎样也不会亏待我这个主子。人这一生,所求或安稳或富贵,楚家兼有,又哪里委屈我呢?”
她又不求琴瑟和鸣,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即可。
孙氏也劝他:“你姐姐可比你想的清楚,快擦擦眼睛。”
柳旭也没用帕子,仰了仰头,缓了缓才继续开口:“我归来之前与先生商量过,先生让我明年下场一试。是以接下来,我先不回书院,明年秋后再回。”
先生的原话是,考个秀才十拿九稳,举人老爷可试一试,若想参加琼林宴,那还得老老实实等几年。
孙氏喜极,连声道:“好!好!”
其他人也目露期盼。
这些年他们家在外人眼里就是破落户,孤儿寡母,受人耻笑,冷暖尝尽,而今总算有兴旺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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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孙家大表兄到访,带来了给各人的礼品,以及单独给柳拂月的添妆。
又是红珊瑚盆景,又是白珊瑚盆景,铺面,地契,各色珠宝玉石等等,琳琅满目,看的人咂舌。
柳拂月看着这些实在羞愧:“舅舅和舅母这份添妆也太厚重了,妹妹这些年也未曾好好孝敬他们,实在是受之有愧。”
“表妹何须愧疚?你家这几年是何情况,虽未详细与我们说,我们也听了许多。奈何孙家远在江南鞭长莫及,而今也只能在这些钱财上为表妹长长脸。表妹也不必觉得这些东西贵重,这些在别人家或许是个宝,在我们孙家很寻常。你们远在京城不清楚,这几年我与朋友跑西洋,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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