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博正色道:“各位在这段时间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大家伙儿都是老实本分,努力干活的人,所以你们值得拿这一份奖励。”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笑脸。
唯有黄家自家的管事、丫鬟、婆子等人心中莫名激荡。
在作坊上工的月银比当初在大宅院里做下人还多,且吃、住、用都比以前好,主子从不打罚,说话和气,只要人本分,更不会故意挑事折磨他们。
他们可是签了死契的家奴,在这个时代是允许随意打骂,甚至打死都没人管的。
所以,他们很是庆幸当初被黄沐霖买了回来。
黄博看着下人们的神色也忍不住感慨,能好好活着,谁又愿意当牛做马呢?
“好了,大家伙儿今日休息半日,明日再继续。”
最近为了赶制一万坛腐乳,几乎每个人都累坏了,哪怕是管事和护院也经常帮忙扛材料,一个都没闲着。
众人高兴的欢呼,转身收拾干净负责的区域,各自回家了。
黄家的下人们锁好腐乳发酵库及仓库的门,也都回房间休息。
村里人看见黄博的马车走了,过了一会儿去作坊上工的乡亲们也集体离开作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询问。
当得知作坊刚刚交了一万坛的货,黄博今日给他们放假了,还说过年会给他们奖金呢。
作坊的工钱高,做事还有额外的奖金,真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
不少人听得心里都不是滋味。
这些人之中,就有黄六婶。
她忿忿不平的回到家,对着黄六叔就一顿说。
什么黄博不照顾他们家呀,又说什么当初黄沐霖的事情黄六叔也去撑场了也没个好处的,直把黄六叔烦的不行。
“说够了没有!?”黄六叔瞪了她一眼:“整天瞎咧咧个啥?当初作坊的事情大川找过我的,但是家里没人捣鼓田地,我才去不成,这又和博子有啥关系?”
“别整天在外面瞎胡说,坏了关系。”
黄六婶可不怕他。
“你去不成可以让金子去啊!”
黄金生是黄六叔和黄六婶的儿子,为人懒惰,游手好闲,让他去地里干活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不舒服,黄六婶是个宠儿子的,每次都被他拿捏。
黄六叔气不过骂黄金生,还被黄六婶护着,每次都是吵吵闹闹了一晚上才歇了,让黄六叔头疼得很。
“就他?村长看不上,博子也看不上。”
“凭啥?”黄六婶不服气:“我家金子这么聪明,比那些泥腿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不让金子去是他黄博的损失!”
“这里谁不是泥腿子?你说说?”
“你!......”
黄六叔懒得和她继续吵,回屋歇息去了。
黄六婶看他这般,也知道他不愿意去找黄博说情让黄金生去作坊上工,气的不行又没有办法。
黄六叔往常吵架都让着她,但是这种触及原则的事情,他固执得像头牛,谁也说不动。
生了一会儿气,她也进屋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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