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我知道你刚才在你掌门师叔面前话没有说完，现在说吧。”
白千羽缓缓地坐在了书桌前，拿起画笔继续勾勒着之前没有画完的画像。
“师父，魔族的人，现在喊我为......他们说我.......”赵子清纠结着半天，不敢说出口。
她害怕，害怕若是师父一个正道人士，在知道了自己现在就是那冥域的魔尊，会不会直接将自己赶出师门。
会不会再也不认自己这个弟子了。
白千羽收完了最后一笔，将画递给赵子清看。
赵子清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画接了过来。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那画像上时，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
“师父，这画像上的人，您之前也画过？”赵子清小声问道。
白千羽缓缓点了点头，从书桌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本画册。
里面全都是一模一样的。
都是这画像上的女子，今日的是小荷戏水，上次的是红衣落雪，这一册里，还有秋日围炉煮茶，草地策马奔腾
......
“师父，这个人，对您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赵子清看着画像上的人，心头隐隐涌出一丝熟悉之感，就好像自己也见过似的。
还没等赵子清细想，就听见白千羽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道，“她，是你娘。”
“我娘？”
赵子清盯着那画像里的女子。
是那般的美丽，美好。
“你娘，她是一个妙人。生的可爱，漂亮。自小，族里就有许许多多的人爱慕着她，可是她一个都瞧不上，全都拒绝了。”
白千羽深深叹了口气，道，“那时的她，是那般的耀眼。我暗恋她多年，却连告诉她的勇气都没有。我怕一旦说出来，我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于是，我只好将这份爱慕，转化为努力修炼的力量，心想着，等有一日成神，与她一起比肩而立，那时总会有资格去告诉她，我喜欢她很久了......”
白千羽抬起眼，目光飘向了窗外，飘向了远方......
“师父......”赵子清轻轻唤了对方一声。
“后来，终于等到了我俩同时飞升那日。可是，等来的却是她被天界的人抓走。我想去救她，可是天界却拿我整个妖族威胁我，如果我不遵从他们，那么整个妖界在那一天就会被屠戮殆尽......”
说到这，白千羽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狠狠的攥在了一起，手心中已经渗出了血来。
“是我对不起她，我不能置全族的性命于不顾。那时的我，也气，气明明整日陪在她的身边，可为何最终那个人却不是我......可当我不再赌气之时，却得知她已经被杀害了......”
“师父，我的娘亲，她是妖族的公主吗？”
白千羽点了点头，“是，她也是妖族最美的人。”
“师父，那时的娘亲，是不是已经和魔尊在一起了？徒儿想要告诉你的就是......此次去冥域，魔族的人都喊我为......小魔尊......”
赵子清终于鼓起勇气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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