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祯放出来后,因韩慎答应了孙章义,第二日还要带秦祯上堂,等案件重新审完,宣判无罪之后再带走,因此二人当晚难得花了几十文钱,在一家农户家里借住了一晚。
第二日,雍宁县县城中讨论度最高的话题便是孙县令重审白虎村杀人抛尸案。
县衙外围满了人,真凶秦洪被衙役按着跪在公堂之上,而他的旁边则跪着秦祯以及陈会的爹娘。
陈客跟古氏不明所以地跪在公堂上,脸上都是疑惑的神色。
他们昨日就在县城一亲戚家歇了脚,今日本是去棺材铺子买了棺材,然后去车马行雇了马车,再到衙门去把儿子的尸体接回去。
谁知到了衙门,正好碰上一衙役正要出门去白虎村找他们,说是通知他们陈客的案子要重新开堂审理。
然后他们便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孙章义高坐在公堂之上,苟师爷则坐在他下首师爷的位置上。
韩慎站在人群当中。
秦勇跟苗氏,以及秦慧因昨晚秦洪被官衙抓走了,今日也早早到了县衙守着,现在也在人群中,紧张地盯着公堂之上。
孙章义照例一拍惊堂木,开始了今日的堂审,对秦洪说道:“秦洪,本官问你,陈会可是被你所杀?”
陈客跟古氏听了,皆是一愣,好似更加看不懂今日的堂审了解看了看秦祯,又看了看秦洪。
秦洪心中一惊,忙否认道:“大人,陈会不是被秦祯所杀吗?这案子昨日不是就是已经结了吗?怎么今日又要重新审理?且这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是小人杀的了?”
秦勇和苗氏听了也是又震惊又迷茫。
他们二人此时才知道秦勇是为何被带走的,苗氏几乎要站立不住,全靠秦慧扶着她。
秦慧也是满心的紧张,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作为知情人,若是被判包庇罪,也会受牢狱之苦,只盼着她哥千万别把她供出来了。
孙章义听了秦洪的问题,脸色有些难看,这不是当着外面围观百姓的面打他青天大老爷的脸么?
当即重重地一拍惊堂木,说道:“本官昨日是被表象蒙蔽了,所以才会一时大意,但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本官找出了此案新的证据,证明凶手并非秦祯,而是你秦洪。你若从实招来,本官可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秦洪心里一咯噔,当即仔细回忆了一遍,确认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能证明凶手是他的证据,心道,自己若是真的招了,皮肉之苦可免,但等着他的下场便是秋后处斩,受刑跟保住脑袋,哪个更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
何况,县太爷若是诈他的,实际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呢?
心中思索了一番,他连忙否认摇头否认道:“大人,冤枉啊。我跟陈会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谋他性命?还请大人明察。”
这也是孙章义在此案当中有疑虑的地方,当即便又被秦洪问住了。
当即又恼羞成怒地一拍惊堂木说道:“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当即看着外面围观的百姓人群问道:“秦勇,苗氏可在?”
秦勇跟苗氏早恨不得也挤到公堂上去,立刻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说道:“草民在,大人。”
然后,双双跪到了公堂上。
孙章义便问古氏道:“古氏,本官问你,你儿秦洪可是读书人?”
古氏虽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攸关儿子的性命,可县太老爷这问题却十分平常,一时也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踟蹰半晌,也未能回答。
孙章义又一拍惊堂木催促道:“古氏,还不快从实招来!”
古氏心慌,只得老实交代道:“回大人,是的。”
孙章义又继续问道:“本官再问你,你儿子可是左手写字?”
古氏越加心慌,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很关键,踌躇片刻,下意识摇了摇头。
孙章义眯着眼盯着古氏,说道:“古氏,公堂之上说谎,本官可判你藐视公堂之罪,押入大牢,关上你一年半载。”
古氏一听,慌改口道:“回大人,是的,我儿是用左手写字的。”
孙章义便问秦洪道:“秦洪,你还不承认陈会是你所杀吗?”
秦洪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解道:“大人,难道我是读书人,用左手写字,就能证明陈会是我杀的了?”
苗氏生怕是自己的证词把儿子送入了大牢,也忙哭道:“是啊,草民的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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