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摇摇头：“不是。”
“那你为何跟着她？”沐黎问道。
“因为她给我饭吃。”小姑娘轻声回道。
沐黎牵着她若无其事的走到了边上，对于那边的打斗，似乎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你几岁了？”
小姑娘也任由她拉着，乖乖跟着走到了边上，眼神却忍不住的往那边瞟去，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着淡淡的不安。
“十二。”
沐黎蹲下身子，看着她这瘦弱的模样，怎么都没办法把她与十二岁的孩子挂钩。
“你是被卖给了那个人吗？”
小姑娘摇摇头：“不是。”
沐黎望着她并没有继续开口，小姑娘只是稍稍迟疑，便再次开口道：“姐姐，我叫褚云，从小跟着师父长大。”
“两年前师父死了，我就成了孤儿，乞讨为生。”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琵琶，眼里泛起了泪花：“师父是青楼的花魁，这也是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我会弹琵琶，想念师父的时候，就会在这桥上弹一会，半年前被大娘捡回去，她给我饭吃，让我在这桥上卖艺给她赚银子。”
“花魁？”沐黎呢喃了一声：“哪个楼里的？”
“我师父是暖香阁的台柱子，叫云泠，姐姐一问便知。”褚云回道。
沐黎缓缓点头：“不用了，我就是问问，你别怕。”
她就是有些好奇，这小姑娘怎么看都与那个妇人显得格格不入，她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却没想到竟然是会位花魁养出来的闺女。
她轻轻拍了拍褚云的背：“你就在我身边待着，等他们打完了你再走吧。”
听见这话，褚云眸子呆滞了一瞬，随即抬头看着沐黎的背影，这位姐姐问她，不是想要带着自己吗？
君亦琛解决完刺客过来时，看着沐黎身后那个小小的身影，有些好奇。
他随手在刺客身上割下一块衣角，将刀身上的血迹擦干之后才走近，“娘子，这是？”
沐黎扬了扬唇：“路人。”
说罢，她伸手替他拭去脸上沾染的血迹：“亦琛下刀不够狠，可以更快解决的。”
君亦琛闻言无奈的笑了笑：“我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娘子不是想去打听消息吗？”
“若是再有刺客过来，难免坏事。”
沐黎笑了笑，也没再多说，而是转身看向褚云：“你回去吧，我们要走了。”
说完便拉着君亦琛离开了，褚云回头看了看地上的那群人，又看了看离开的背影，毫不犹豫追了上来。
“姐姐，我可以跟着你吗？”
怕被拒绝，她又连忙继续道：“我饭量很小的，我会弹琵琶，识字，能干活，也会伺候人，我可以跟着姐姐吗？”
沐黎脚步一顿，君亦琛也停下脚步，侧眸望着沐黎，没说话。
褚云见状忙抱着琵琶来到沐黎身前，抬头期盼的看着她：“姐姐，我很乖的，我不想回去，我想跟着姐姐，可以吗？”
“我会洗衣裳，会做饭，我会干很多活的，只要姐姐给我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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