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班长隔着老远喊道:“下班就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工作呢。有这个劲,往工作上使不好吗?”
组长杨红也劝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小组就是小家庭,家丑不可外扬。不要在工作区吵,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到宿舍关上门说!”
高个子女孩被组长推着往前走,还愤愤不平地在我前面嘀嘀咕咕,大部分都是骂我的话。
我气不过道:“废物才喜欢小声咒骂别人!”
“谁是废物谁心里清楚,就你这样的,就应该去当扶手女,当性奴!”她转回头凶狠地瞪着我。
扶手女是我人生的污点,虽然我没被怎么样,但也是我心里的痛。
我怎可能任由她骂我,自然也不会有好话回她!
我们俩就这样,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回了宿舍。
进了宿舍,我突然感觉到,我们小组的所有人,看着我的目光都变得极不友善。
我拿上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洗漱。等我洗漱完,爬上床铺躺好的时候,宿舍里除了我,其他五个组员聚在一起,不知道小声地商量什么。
他们时不时地瞄我一眼,好像是跟我有关的事情。
大概五六分钟后,组长杨红轻轻咳嗽了两声,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根缝衣针,一边缝衣服,一边装腔作势地对我喊。
“小陆,下来,咱们还没做睡前动员呢,这可是每日必须例行的集体活动!”
我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还是下来了。
我坐在杨红身边,她挨着我,忽然好奇地抓起我的右手,惊呼道:“哎呀,你的手指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这应该是弹钢琴的手吧?”
“早就不弹了!”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也没有糊弄他们,我小时候,妈妈教过我几年钢琴,她本来就是钢琴老师。后来妈妈去世后,我被接到姥姥家,姥姥家里只有电子琴没有钢琴,我再也没有弹过钢琴。
杨红小心翼翼地摸着我细长白皙的手指,一副羡慕的样子。
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拿起衣服上的钢针,对着我的中指指甲盖儿,用力地扎了进去。
她的速度又快又狠,一根缝衣服的钢针,顺着我的手指甲,捅进去了一大半。
“嘶……”
锥心的疼痛,让我本能地往回缩手。
杨红死死抓着我的手,还不想放手。
我左手一巴掌扇向她,好像她早就准备留好了一样,缩头躲了过去。
“哎呀,小陆啊!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一时手滑,不小心把缝衣针扎了进去。对不起了,实在对不起哈!”
杨红说得很假,嘴角还挂着一抹冷笑,看得我怒火中烧。
十指连心,被针刺手指甲盖的疼,真是让人痛不欲生。
我疼得连骂她的劲都使不上了,蹲在地上,咬牙把钢针拔出来,带出一连串的血珠子。
我感觉整个指甲都在往外翻,只要一不小心,指甲就可能脱落。
我看着手里被拔出来的钢针,三分之二都是带着血色。
这个过程中,小组成员没有人可怜我,没有人帮我。看着我的表情,明显都有奚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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