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在办公楼的负二层。
破破烂烂张脏兮兮,就暂且不说了。关键是里面特别的阴冷,就跟地窖一样。
我们是大半夜从宿舍被带走的,那时候大家都洗漱完毕准备睡觉,穿得单薄。
尤其是一个胖乎乎的组员,她就穿着个小背心小裤衩。一进地下室就冻得哆嗦嗦,搓着胳膊。
地下室的空间很大,至少也有三四十平方。
但我们的活动空间,却极其有限。
因为我们被拷在,地下室中间的一根大铁柱子上面。
大铁柱子是后来建造的,上面镶嵌着一圈手铐。
我们见者有份,一人一个分配合理,全都被拷在了铁柱上面。
也不知道是哪个变态设计的手铐位置,不高不低,不上不下。想站起来,不行。想蹲下或坐在地上,也不行。只能半蹲半站,极其不舒服。
我们六个被锁在柱子上,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人家是抱着火炉取暖,我们是抱着柱子,被铁柱子取暖。
没有多久,我们几个就“冰释前嫌”地靠在了一起,互相取暖。
好巧不巧,杨红就在我旁边。
杨红有些害怕地看了我一眼,之后瞪着高个竹竿女,怒道:“竹竿儿,都是你特么出的损招,害了大家。我们都说用语言鞭策她一下就好,说不定明天她就肯努力干活了。
你非得说要上点狠活,她才能听话。
这下可好了,全都玩完了!”
高个竹竿女,也不干了。
“杨老大,你怎么能这么说?
规矩不是你定的吗?
不是你一直说,不听话的生瓜蛋子,就得用点让她记忆深刻的手艺,才能乖乖听话吗?
现在踢到铁板上了,你就开始埋怨我们了?”
“就是,杨红,是你把大家叫到一块,说要搞她的!”
“你们胡说,要不是为了给竹竿儿出气,我怎么可能这么干?”
“你们别吵了,咱们要在这里关两天。这两天可是什么业绩也出不了。到了月底,全班评比,我们小组还不得垫底啊?
还不得睡大通铺,吃低档餐!”
“唉!我前两天还出了两个大单呢,这下全泡汤了!”
“跟你们这些倒霉玩意,真是上不完的火。等出去了,我非得找班长给我调组,我跟她可是关系匪浅的肌肤之亲!”
“竹竿儿,你好意思吗?还调组,要不是你让我冲在前面按住她,我的耳朵会被咬掉一块吗?以后连耳环都戴不了了!”
“白琳,你要不要脸,我还被厕所的污水,浇了自己一脸呢!我说什么了?”
“胖丫,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外强中干,按着个人都按不住……”
她们几个开始互相推卸责任,互相攻击出气。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对我这个罪魁祸首说什么。
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还是敢耍横的顶事儿。
我心里还是有点内疚,今天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我工作不努力,才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不过他们也有责任,要怪就怪他们只会跟人玩阴的。
我这个人,你可当面指责,但不能背后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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