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只会句句阴阳怪气她,他自己又好到哪儿去?
从她回国遇见他开始,周聿白身边又何时缺过女人?
甚至,其实在听到周聿白在这五年还依旧是未婚的时候她还挺诧异的。
照理,五年前他就该结婚了,那时要与他联姻的小姐,好像是姓沈,从小跟他们一块儿长大的。
周聿白拿纸巾替她擦干净嘴角,顺势捏了捏她的脸蛋,问她:“吃醋了?”
大概连周聿白自己都觉得这话问得好笑,没期待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甚至连回答的时间都没给她。
揽了人的腰,把人抱到了沙发上,自己披了件浴袍,打电话让客房部来处理屋内的狼藉。
桑南溪那件吊带睡裙属实是遮不了什么,周聿白又重新帮她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身侧的沙发微陷,周聿白又在她面前弯腰,提着她的手臂示意她:“搂着。”
桑南溪皱着眉把自己的衣服捂得严严实实,问他:“干嘛?”
他那模样,实在不像好人,腰间的衣袋松松垮垮一系,十足的混蛋样。
要换做以前,桑南溪可能会笑嘻嘻地把手伸进他的浴袍里,左摸摸右亲亲,然后再一脸纯真地问他:“周先生,你穿成这样,是想以色诱人啊?”
但现在,她的心眼子,全用来提防他了。
周聿白对她多此一举的动作深感无奈,门铃刚好敲响,是打扫的人来了。
“你那狗鼻子,待这屋里今晚能睡着?”
桑南溪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本来等周聿白走了她就打算重新开个房间的。
这屋子,混杂着香水与呕吐物的味道,实在不是个安睡一晚的好地方。
房门开的时候,桑南溪仍在他怀里跟他僵持:“我不去你那屋。”
客房部打扫的人猛地又将自己的脑袋压低了几分,生怕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而且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
吐干净了,又缓了一会儿,她已经没那么晕了。
只不过桑南溪的声线软,骂人的时候语调里那股吴侬软语的腔调尤甚。
熟悉的人或许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但在外人耳中,这话其实更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周聿白冷不丁看了她一眼,桑南溪下意识觉得这人估计又得使坏。
怕他又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来,在男人开口前,她率先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咬牙切齿地忍下一口气,催促道:“赶紧走。”
她丢不起这个人。
出了房门,左转,刷卡,进门,周聿白的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这屋子就在她房间旁边,再普通不过的一间。
可周聿白去哪儿不是住套房的主儿,这屋子,订的人心思不敞亮。
洗手台的水池是大理石做的,怕硌着她屁股,他特意帮她拿了毛巾垫着,“张嘴。”
桑南溪拿过他手里的牙刷,眼神颇嫌弃:“我又不是小孩子。”
周聿白撑在洗手台上笑得模棱两可:“是吗?”
他俩腻歪的时候,连陈枳夏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吐槽,是真挺恶心的。
周聿白原本高岭之花的形象,也是那时候在陈枳夏眼里崩塌的。
毕竟哪家高岭之花能蹲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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