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前提是有钱买,要不就自家会烧木炭。
不能用现代的世情,来想当然。
“会!只不过,我是看别人烧过,记是记住了。能不能烧成,还不一定。”林有才脑子飞速转动,立马现编,圆回来。
“你看谁烧过啊?这手艺,谁会外传啊?!”赵屠夫一脸怀疑,一副你别忽悠我们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
林紫苏抬头看着天空的太阳,“这冬天的太阳和冷冻室的灯,没啥区别!”
“能照个亮也不错啊!总比下雨天好啊!”林显文一边听着老爹现编故事,一边和老妹拌嘴。
“怎么还不出发?天色还早啊!今天不走了?”沈香兰凑过来问道。
林显文手指比个嘘,眼神示意老娘听。
林有才一本正经道:“我去考学的时候,路上碰到同去考学的学子,结伴而行。他家是做木炭的,祖传的手艺。出门在外,风餐露宿的,他着了风寒,病倒了。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丢他一个人在路上,自己走了。看着可怜,我就忙前忙后给他找大夫,煎药,照顾他。耕读人家的孩子,身上的银钱也不多,无以为报,就告诉我怎么烧制木炭。考完试后,要等放榜,干脆就带着我到周边的山上烧炭。还真给他烧成了!要不是,这一路逃难,我都忘记这回事了。”
听得林紫苏差点就信了,离谱中又带着靠谱。逻辑和道理,貌似也没啥毛病。
“平民学子嘛,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林显文拍拍老妹的肩膀。
沈香兰一副崇拜地星星眼,望着自家丈夫。
林紫苏转过头,也是一脸崇拜道:“哇!爹,你好厉害啊!”
配合你的表演,俺们尽力了。
林有才谦虚地道:“应该的,应该的,十年寒穿苦读,都不容易!错过了考试,又得等啊!费时间费银钱,平民学子不容易!我当时拒绝他了,人家祖祖辈辈靠这个吃饭,我怎能学了去。他说我们两个的家乡,离的远,就算我学了去,也不会影响他家木炭买卖的。”
大伙听得津津有味,暗自点头,救命之恩,难怪了!
赵屠夫:“这真是机缘啊!好人有好报!”
“没得林秀才的照顾,他白出门一趟,考试没考到,估计还得客死他乡!”田大牛唏嘘不已地自己脑补中。
林红梅的公公是家传的木匠,她丈夫石永自然也是从小跟着老爹学习,现在也是木匠。两父子靠着这门手艺,才有银钱娶媳妇,存了银钱,买骡子。车厢是自家做的,倒是没花钱。
石老头:“说到烧炭,我在马府做工时,听马府的管事说过,这苦珠子树的木料,不仅做家具极好。拿来烧炭,那烧出来的炭,也是极好的。价钱适中,有些家底的人家,爱买来用。”
赵有兴一脸兴奋道:“这橡子树,山上多的是。那我们也可以烧橡子树木炭,自己用,多的还可以拿来卖。卖了钱,买盐巴,买粮食。”
林显文哈哈笑着道,“有兴叔,这事还没影呢!你都算好了怎么花,怎么用了啊!哈哈哈哈。。。”
林有兴20出头的年纪,只不过辈分大。一群十岁出头的,二十岁出头小伙子们,经常在一起说笑。
林有兴不在意道:“我相信有才哥,他说能烧成木炭,肯定能烧成!!”
林显文一脸要笑不笑地看着林有才,“爹,你都有小迷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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