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傻子,当年是嘉贵妃身边儿的贞淑鼓动她动手叫七阿哥染了痘疫,如今皇贵妃又告诉她,是嘉贵妃身边的丽心给她下了毒,这两件事,玫嫔居然还没联系到一起。
又想到上辈子她就是跟乾隆夜谈之后,才给庆贵人下了药,叫她这辈子都绝了子嗣,又大张旗鼓的认下了这桩罪从容赴死。
进忠便觉这么好的一把刀就这样浪费了,实在可惜。
他将张卓叫到身边儿小声说道。“你去替咱家传个话,去寻皇后娘娘叫她一定保下玫嫔,就说……”
张卓听得两眼放光,得了进忠的令便转身先去了长春宫。
没过多久,张卓从长春宫出来,手里便端了个锦盒一路往玫嫔的储秀宫去了。
到了储秀宫,玫嫔一见来人是张卓却是给皇后娘娘送上,便心下觉得奇怪,她心里认定了皇后是害死她孩子的元凶,有心将人拒之门外。
可又一想到这张卓是御前进忠公公的徒弟。便是她在后宫里再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也不敢得罪了进忠公公,便是冷着脸,她还是将人放了进去。
张卓端着锦盒给玫嫔打了个千儿。“奴才给玫嫔娘娘请安。皇后娘娘特赏了您一对儿掐丝珐琅的栀子花头钗,吩咐奴才给您送过来。”
玫嫔只端着茶慢慢的喝着,连个眼皮都没抬一下,身旁的大宫女瞧了心中瑟缩,便大胆走过去将盒子接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玫嫔将茶杯放下才撩了眼皮。“臣妾谢皇后娘娘赏,倒是劳烦张卓公公了。”
张卓脸色丝毫未变,依旧笑道。“皇后娘娘仁爱,今儿新得的这一对儿发钗,便想起当年皇上特殊赶制了一批珍珠发钗,赏玫嫔娘娘的也是栀子花,便说这栀子花配嫔娘娘,便吩咐奴才给娘娘送过来。”
玫嫔冷笑一声。“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又想做什么?”
张卓却依旧恭敬的垂着眸子。“娘娘怜悯您当年生了孩子就一直没养好身子,更是无心侍寝,这常年念这一件事儿也怕您身子受不住。”
玫嫔瞬间暴怒,她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她好心?本宫失了孩子,伤了身子,又是拜谁所赐?”
张卓却越发的恭敬。“玫嫔娘娘说的是,可皇后娘娘也是担心您这么多年怕是恨错了人,倒叫您真正的仇人逍遥法外。”
玫嫔大吃一惊,可转念她又不信,毕竟,那可是慧贤皇贵妃身旁的大宫女茉心亲口告诉她的。因此,她盯着张卓眯了眯眼睛,那声音里就像淬了毒。“哼,怎么?如今就连御前的进忠公公也投了皇后不成?且不知这事儿若是叫皇上知道了,他能不能得了好儿?
本宫的仇人是谁,本宫心里清楚,还轮不到进忠公公在本宫这里颠倒黑白。”
即便是玫嫔骂到了他师傅的头上,张卓依旧淡笑着神色不变。“玫嫔娘娘,您也说了师傅是伺候在御前,如今可谓是皇上身边的第一人,乃是钦赐的正二品内侍,又有皇上亲赐的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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