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闹哄哄的,人在一块扎堆,眼瞅着有热闹可以看,尧月来了兴趣,忙凑近去瞧。
“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狐人少女带着哭腔的道歉声响起,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说话抽抽噎噎的。
身边那个持明少年身形靠前,挡住了她大半的身体,低头作认错的样子,耳朵尖都是羞愧的红。
周围那些人一脸小孩欠教育的表情,还夹杂着很无奈的神情。有自认占着个长辈身份的人,尽量语气平和,在那里唠唠叨叨。
包围圈里,内层的人是那些需要交代的,外层的人是纯看热闹的。
瞧见里面的人是虹双,尧月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给人过来赔礼道歉,这“公开处刑”对虹双来说不是第一次了。
退出人群,尧月朝周围瞧了瞧,果然看见青色皮毛的狐人站在远处,抱臂看着这边的情况。
察觉到尧月的视线,那狐人目光转到尧月身上,向尧月颔首算作打招呼,尧月就热情点,张开五指晃了晃。
“欸?姐妹,不忙了就陪我来一把。”
尧月闻声转身看去,看见这人,有些诧异,“你这时候不应该在这儿啊,青雀。”
“喏,牌友都在这儿了。”青雀一摊手,表示很无奈。“再者,我这是正常休假,好不容易有这闲空,不来一把太可惜了。”
末了,青雀神经兮兮地朝周围张望,“你没直播吧……要是被太卜大人看到……”
尧月觉得符玄看直播简直无稽之谈,“她不像是会看无聊直播的人吧……我带老板的猫绝育,刚回来。”
“这可不一定……”青雀不敢妄下定论,“正好三缺一,来一局?”
尧月回味青雀说过的话,“正常休假……要是被太卜大人看到……”
“姐妹,有时候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比较好。”青雀幽幽叹气。
尧月表示理解,“行吧,最近开张不错,我就陪你来一把。”
“爽快!”青雀立马喜笑颜开,又招呼俩人一起打牌去了。
……
男牌友瞧见尧月,出言调侃,“哟,大主播,这回咱可就输得难看了。”
“过奖过奖,都是运气。”尧月小小的谦虚一下。
几人坐下来玩了两圈,时不时聊些杂话。
“瞧你那脸色不太好啊。”男牌友对一个狐人女子说。
狐人女子一脸生无可恋,“知道我干什么的吗,反正就是看客户脸色的,客户不满意,我连下顿饭钱都没有。”
尧月语气也哀怨了,“咱干主播的也不容易,全看观众老爷的脸色,兴致来了给个小花花,就够咱高兴的了。”
狐人女子叹气,“还是铁饭碗好啊,就比如太卜司,坐在那里就行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
青雀摸了张牌又丢出去,“太卜司也不好干啊,领导总能给你找细碎的活计,就是不让你闲着,一天下来,你能爬出太卜司就不错了。”
大概是看尧月总扔牌,青雀感到纳闷,运气能差到这地步?忍不住探头一看,“姐妹你这不是胡……”
“反正都不容易,哎,我胡了,也就打打「帝垣琼玉」让我高兴了。”赢了牌,狐人女子语气轻快不少。
青雀了然点头,接着下一把。
“对了青雀,你说太卜大人可能看我的直播?”
可能是牌馆人多,这只叫白茶的白毛猫感到害怕,蜷着身子在尧月膝上,紧靠着腰腹窝着。尧月顺势把手放白茶身上,偶尔顺顺毛。
“别的她可能不看,但你的我不敢保证……可能是我上班睡觉睡迷糊了,竟然听到太卜大人在刷直播!”
越想越动摇,尧月仍旧抱有侥幸心理,“可能是碰巧刷到的……我,还是给你看看?”
尧月点开玉兆,把活跃度高的粉丝列表,给青雀看,青雀拿着扫了一眼,然后视线定格,“这个……很可能……”
“福如东海……不像符玄的号啊,但……也有可能……她经常问我一些问题,用词专业,应该是干卜者的。”尧月伸手点开私信记录。
青雀看了一眼,大惊,“是她老人家没错了!我果然直觉准确。”
尧月一脸痛苦,“完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开小号!”
屏蔽他们就是为了那点龌龊不被发现呐!怪她对符玄印象太片面了,这才让符玄潜伏了那么久,符玄应该知道了很多吧……
青雀把玉兆还给尧月,“安啦,你封了那么多次号不也没事嘛,不管那些不愉快的,快来出牌。”
尧月叹气,景元本人都不在意。她就是觉得,符玄知道这事的话,尧月感到尴尬还是什么,反正就是不自在。
青雀的玉兆震动不停,她打得正关键呢,顺手接听,符玄含着恼火的声音传出来,“青雀!不要以为我不在太卜司,你就可以放任自我,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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