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丰宥朝他拱手求饶。
蔡师傅坐上主座,腰杆子都直了不少,慧姨给了他几个胳膊肘,但蔡师傅不理解,还两眼疑惑。
慧姨无语地抿了抿唇,随后开口对肖二爷说话,“肖二爷你坐吧,是要添茶还是挪座?”
肖二爷依旧是不显露心事的笑了笑,替大哥坐上了这第三把交椅。至此,先前的矛盾全盖棺定论,肖二爷是一点实际的都捞不着。
这圆桌一圈人,肖二爷这一派的,现在都成哑巴不吭声了,剩下的基本上都力挺老蔡头,那再剩下的,就是如贺师傅一样看乐子搅浑水的。
尧月抓了一把瓜子嗑,“慧姨,我听说各位师傅这次来,都带了拿手菜啊,我来的这么晚,不会错过了吧?”
贺师傅端着茶盏笑呵呵,“那肯定错过了很多好菜啊,什么懒蛤蟆抢亲,老鼠上灯台,还有狗急跳墙反被菜刀拍瓜裂了。”
何师傅瞪了一眼老贺,随后对尧月笑脸,“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错过,我们都挑好时间了。”
不愧是做糕点的高师傅,就是会恰到好处的揉软面,“我们想让尧月姑娘帮忙评价一下新菜,一些创新的尝试。”
话音刚落,一个比彦卿高一头的少年过来,将一碟碟分好的菜肴,给一圈人摆放好。
何师傅有点小自豪,“龙狮斗。灵感来源于将军和饮月君的并肩战斗,好多典籍都描述了当年的画面呢。”
贺师傅依旧笑呵呵的,但毫不客气地拆台,“霜打的茄子,蔫巴的菜,难吃的味道,呕吐的孩儿。”
何师傅坐着一拍桌子,耸起鼻子抿直了唇,那是个憋怒的状态,他瞪了一眼贺师傅,却是对丰宥发火。
“真那么难吃吗,让你吐成那样!”
丰宥闻言抬头,表情无辜,“我就是不小心吃了香料……我都这么小心了,您还能看见啊?”
尧月吃了那条茄子和大丸子,客观含蓄地点评了一下,“有寓意,但就是没超越老祖宗。”
何师傅扯出一抹笑容,相当的牵强,“呵呵……我确实没有那天赋,就靠吃老本了,诸位别太嫌弃。”
又上了几道试吃菜,尧月感觉自己的胃被吃伤了……难怪有漱口水还有痰盂,原来是为了这个而特意安排的。
贺师傅是一点菜都没动,他看了看一圈人苦瓜色的脸,和欲言又止的反应,他开口了。
“老何,你是又菜又爱玩啊,整那么多尝试却还是这个……”贺师傅直接对着何师傅竖起小拇指。
何师傅瞪得眼睛都酸了,恨不得把那人的嘴撕了,“急什么,现在就上你的菜!”
“我这可是复刻古法,那怎么可能出错呢?”贺师傅自信满满地看着桌上摆了自己的菜。
一圈人尝了一点之后,反应不一,何师傅是直接否决的,“那是当时的流行口味,现在的人吃不惯。你做出来,是卖情怀,还是卖你的老脸啊?”
贺师傅语调拖长,相当挑衅,“苏、打、豆、汁——”
“……”何师傅气得脸色变幻,精彩纷呈,“你简直是诡辩!”
和稀泥的高师傅,开口缓和气氛,“每个人口味不一,不能随意下定论嘛,总有人喜欢这种口味的。”
慧姨看那个少年一个人忙活摆菜,就招呼他,“让这孩子坐下来吃点吧。”
贺师傅笑出声了,“慧姐,你对孩子好点吧,等什么时候是大家的拿手菜,而不是试吃菜的时候,再让孩子来吃。”
“这孩子谁的?”尧月抬手招呼他过来,“叫什么名字啊?过成年考了吗?”
仙舟的成年很难判断,就安排考试检验,你通过了才算是成年人。
一个师傅举手,脸上笑呵呵的,“我老谭的,叫他小童就行,他还没考成年考呢,尧月姑娘。”
贺师傅一眼看穿,“这是小名吧,你让人家叫那么亲?你这老小子的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
谭师傅笑得腼腆,“这不是攀个关系,让各位照应照应嘛,出门在外靠朋友有什么问题?”
何师傅一拍桌子,“行了,上正菜吧!丰宥你别吐了,我都看见了!”
只是吐了个鱼刺的丰宥,这回抬头表情无辜又委屈,“您又点我?!得,今儿个就是我犯您的忌讳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尧月让那少年搬座椅坐这边,插入她和丰宥之间坐着,丰宥给这位小兄弟新的餐具。
这回正菜被摆上来,大家的胃终于得到解救。开始了推杯换盏,把酒言欢……除了肖二爷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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