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死不瞑目地倒地。
剩下两个跌坐在地上,面孔因过于恐惧而变得扭曲狰狞,终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徐钧吓得肝胆俱裂,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天爷呀!下一个不会是自己吧!
妘诀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脑袋里一片空白。
承临握着还在滴血的匕首,脸上的醉意已经荡然无存,视线冰冷地扫过另外两人。
“殿前失仪,拖下去,杖毙。”他轻飘飘地说。
齐英领命,手脚麻利地带着手下把已经吓晕过去两人拖走。
大殿之上一派森然肃杀,寒寂彻骨,立于中间的承临宛如地狱修罗,浑身笼罩着煞气鬼魅的气息。
承临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匕首,嗜血的面容又恢复了正常,他疑惑道:“这么安静做什么?接着奏乐。”
丝竹断断续续又重新响起,劫后余生的众人恐陛下又突然发难,赶紧装模作样地喝酒谈笑起来。
安清婉和妘诀在座位上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这舞还跳吗?
妘诀也没法给出答案,承临现在是黑化了的反派,面不改色在大殿上杀三个人,关键这三人是和“妘诀”有关系的。
如今这舞和“妘诀”也有关系,万一承临再一怒之下把安清婉给刀了……
话说她和承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如此兵刃相向了?竟然连与她相像的无辜之人都要杀掉。
真不愧是反派。
妘诀心也渐渐冷却。她无情地想,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优柔寡断,念着那点情了。
安清婉见妘诀脸色青白,似是被吓着了没有反应,她便只好自己拿主意。
她心如鼓擂,手脚发汗,最后重重捏了一下自己大腿,疼痛感让她脑子清醒许多。
抄起酒壶直接对着嘴灌了一整壶,然后站起来,大声道:“陛下,臣妾刚学了一支舞,求陛下赏脸!”
承临此刻的心情不错,和颜悦色地点点头:“跳给朕看看。”
妘诀回过神来,看着安清婉视死如归的神情,实在佩服她的勇气。
但事已至此,除了硬着头皮上也别无他法。
她走到乐队面前,与琴师耳语几句,琴师有礼地起身立于一旁。
妘诀坐上琴凳,双手放在弦上,深吸一口气,而后轻拢慢捻,婉约的琴音悠悠响起。
安清婉伴着琴声展袖起舞。
她学得很好,几乎分毫不差,甚至将这杂乱的步调硬生生跳出了些许美感。
但在座的人还是啧啧称奇。这种毫无章法、毫无韵律的舞竟然也好意思拿出手?
只有承临,慵懒的目光随着舞步跃开逐渐变得凌厉深邃。
他定定看着这支已经绝迹的舞蹈,瞳眸墨色极深,似压抑着惊涛骇浪。
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的白玉酒盏。
鲜血四溢。
身旁的姜驰月吓了一跳,立刻叫停了舞蹈,喊道:“宣太医。”
安清婉和妘诀也吓住了,直接顿在那。
承临接过姜驰月递过来的手帕按在伤口上,道:“不必,继续。”
安清婉和妘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继续起舞。
一曲舞毕,安清婉轻微喘着气,云袖遮住半边脸,忐忑地看向承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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