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想:我要是再心疼你,现在就被你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承临上来想要摸摸她被打的脸,却被妘诀一掌拍开。
他也不再强硬,只道:“是不是很疼?我看都肿了。”
说罢他墨色的瞳孔又泛出冰冷的血光:“我真应该直接杀了她。”
只是剁掉一只手,未免便宜她了。
说到这个,妘诀严肃地看着他:“你现在怎么动辄就要杀人?一副暴君行径。你登基前说要以仁义治天下,如今怎么这副模样?”
承临含笑看着她。
妘诀说教的样子像极了以往,仿佛回到了几年前,虽然夺嫡之争险象环生,但两人在一起时总觉得倍感安心。
承临忍不住又贴上去抱着她,任她怎么推搡也不撒手。
“那阿妘就一直陪着我。”承临幸福地闭眼笑着:“没有阿妘看着我,我就会变成一个暴君。”
“阿妘,永远看着我,永远待在我身边吧。”
“没有你,我不行的。”
妘诀使力的手顿住,怔怔地看着承临戴着玉冠的脑袋。
这个时候,她怎么还在担心承临的江山社稷,担心他的千古帝名,可是……他明明不会有以后了。
“那你饶了长玉。”
承临明显不愿意,但在妘诀逼视的目光中只能叫来了德禄吩咐下去。
“都听你的。”承临枕在妘诀膝头,眉眼温柔的看着她。
妘诀别过脸去不想正面回答,视线扫到他缠着带血帕子的手,牵过来转移话题:“太医怎么还没到?”
门外一直候着的德禄和太医听见声音赶紧进来:“来了来了,太医来了。”
伤口并不深,只是咬破了点皮肉,太医说养个几天便能好,连疤都不会留。
承临有些可惜:“这是阿妘咬下的疤痕,不想消呢。”
阿妘瞪了他一眼,又悄悄看了一眼太医,还好是个见过世面的,神情如常。
太医很快就处理好了,临退出去时又被承临喊住,让他给妘诀也看看。
妘诀奇怪道:“我又没受伤。”
承临暧昧地看着她,凑到耳边低声道:“阿妘受伤了呢,那里……今早我看了,有些红肿破皮。”
妘诀反应过来脸色爆红,狠狠捏住承临的大腿上的肉:“拜谁所赐!”
承临赶紧求饶,而后对太医道:“开些助孕的药。”
现在的阿妘感觉随时会离开他,他必须想个办法留住她,孩子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妘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喝再多药她也不可能生孩子。
德禄和太医退出去后,承临道:“我已经命人去制凤袍凤冠了。”
承临牵起妘诀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阿妘,做我的皇后,一辈子陪着我。”
目光灼灼,却又纯净真挚。
妘诀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撇到一旁。
皇后不皇后的也不想与他争辩,答应与否都没有意义。
可承临却因为妘诀没有拒绝而感到高兴,抱着她畅享着美好的未来。
妘诀神色清明,沉静的目光中暗含一丝决绝。
“对了。”承临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海棠式样的香囊来,拿给妘诀看。
“阿妘,你答应给我做个香囊的,直接买现成的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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