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相好,性格温柔的家生子想要给他放在房中做通房。他却以丫头们没有文化,话不投机为由不肯收。
若是侯夫人再多说几句,他就以公事繁忙为由住在外头。侯夫人没有办法,自己统共就只有这样一个嫡亲的儿子,他又样样出色,只能依着他的性子来。
去年初夏,北疆戎国来犯,太子殿下请缨领兵出战,裴谨作为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定然要跟在左右。
出征前晚,太子殿下的拥趸为他们送行。天香楼内,高朋满座。众人都知,太子殿下这次出征的目的是陛下为他树威。等灭了戎军回京,太子殿下储君的地位将更加稳固,而随同前去的裴谨日后必将是新皇身边的肱骨之臣。
酒过三巡,众人都已微醺。
“慎之,你也已经老大不小了,你看看我们都成家了,只有你还是孤身一人。”长宁候世子顾清风握着酒杯不怀好意地笑道。
“慎之定是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真是可惜了。”李太傅之子李赞笑得促狭。
“要不要我来给你选个娇软舞姬开个荤?哈哈……”顾清风拍手笑道。
“你们啊,别开慎之的玩笑了,慎之品性高洁,才不像你们。”太子殿下景皓摇头说道,“你们可别开他的玩笑。”
“殿下,你这是包庇他,我们难道就不品性高洁了?”李赞故意不满地说道,回头又向顾清风眨了眨眼睛。
顾清风会意地站起身,拿了一壶酒,偷偷倒了点药粉进去,大踏步走到默不作声的裴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慎之,哥哥敬你一杯,此去旗开得胜。”
说着拿起酒壶将他面前的酒杯满上。又将自己手里的杯子倒满,在他的酒杯上一碰,转头一饮而尽。
裴谨见他喝了,只得拿起酒杯勉为其难地喝了一杯。这下好了,顾清风也跟着挤过来,死活拉着他一起喝酒。
三个人觥筹交错,不知不觉中,裴谨有些头晕,身上也起了异样的感觉。他心知不好,连忙咬破舌尖,稳住心神,借口起身要去净房方便,骗过众人,顾不上与太子殿下告别,上了自家马车匆匆回了侯府。
等下马车之时,他已是双眼赤红,满身是汗。一进自己的院子就“扑通”一声跳入了荷池。
小厮墨言吓得惊慌失措,连忙通报了侯夫人。侯夫人闻言,连忙带着周妈妈与蝉衣、淡竹两个进了竹香园。
皎洁月光下,只见裴谨整个人浮在荷塘水面一动也不动。吓得王氏大惊失色,连声叫道:“慎之,慎之,你快过来!”
良久之后,裴谨才慢吞吞游回岸边。王氏看他两眼赤红,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触手潮热。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墨言已经去请府医了,你再熬一熬。”王氏满眼含泪,不知道儿子这是怎么啦。
“母亲,有人给我下药了,他们不想我明日随太子殿下出征。”裴谨咬着牙,浑身像是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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