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轩云说完后也有些难为情,宁瑶姚满眼含泪道:“误会,你天真的认为这一切都是误会吗?我虽然恢复了公主的身份,但是也不能这样侮辱一个人的德行吧。”
“他们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他们不仅仅是诋毁我的名誉,甚至还有人想要我的命,你知道吗?”她此时已是泪眼朦胧,泣不成声。她小声的哭泣着,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流淌在脸上。
“我在大楚国时,就被黑衣人追杀,他们在我胸膛上给了一剑,还把我推下了悬崖,我落入了寒潭中九死一生,后来我是找来了一件男装换上才安全地回了宁国公府。可你们……,你们竟然还拿那这种事情来做文章。”
她哽咽着说:“如若那日没有捡到那身男子的衣袍,我可能就没命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不想再次提起。”
宁瑶姚走向河边,她背对着他说,“那天,就是宁瑶雪的人将我给带走了,她现在又是以大楚国公主的身份前来北燕和亲,想必我恢复公主的身份,应该也是她从中作梗吧。她害死了我的母亲,而她的母亲也已经疯了,我本想放过她,可没曾想,我从山里采完药回来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国公府的沉言知道此事,她从头到尾都知道,可是当时他的弟弟在他们的手上。我为了救他的弟弟也和宁瑶雪撕破了脸。她为了害我,又再一次将我设计推下湖去。”
“她总觉得是我害了她的母亲,导致她母亲疯疯癫癫。可她就是不自知,就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老天还让她活着,那就说明她受到的惩罚还没结束。”
“我的名誉,我的名声,就被她三言两语毁的一干二净了,我嫁给了你的皇兄——慕容轩昭,可北燕又将我推了出来,他们肯定是给你皇兄施加了压力,他才会重新选妃的。”
“慕容轩云,回公主府邸的路我很熟悉,求求你别再来看我,打扰我好吗?让我一个人过几天安静的日子不好吗?我求你了,云王爷,你这样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
她静静地蹲在河边,周围一片静谧,唯有那清澈见底的溪水,正潺潺地流淌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缓缓地将头深埋下去,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一般,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与那潺潺流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悲伤的交响曲。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喃喃自语道:“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让你看到我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我无法忍受你们投来的那种充满怜悯和同情的目光……我根本不需要这些……甚至连你们的一丝一毫的可怜之情,我都不稀罕!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认了命……”
就在这时,慕容轩云慢慢地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他原本想要开口说些宽慰的话语,但还没等他来得及发声,便听到宁瑶姚紧接着说道:“你走啊!快点离开这里!我不需要你的关怀备至,也不需要你的同情怜悯!你赶紧走吧!”
慕容轩云不禁愣住了,他望着眼前这个伤心欲绝的女子,心中满是疼惜和无奈。然而,他并没有轻易放弃,而是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无比恳切的语气对宁瑶姚说道:“永宁公主,宁瑶姚,请你相信我。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来惊扰你、伤害你半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吧,可以吗?我可以向你发誓,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周全。”说话间,他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宁瑶姚传递着某种承诺和决心。
“你走吧,我不想再连累你了。你府上的三位侧妃对你真的很好,我不想再破坏你府邸里的宁静。否则,你的母妃也跟本不会放过我。”
他站起身:“宁瑶姚,本王先回去,你也早点回府休息,本王过两日会再来看你的。”说完,他转过身去准备先离开。
可就在这时,只听见潺潺的河水声中传来“扑通”一声巨响,宁瑶姚已经不在了岸边。
那道白色的身影犹如一束白光,悄然无声地消失在了河面之上。轩云转过身向着河岸上看去,宁瑶姚已是没了踪影。
浑身湿透的宁瑶姚被慕容轩云救起时,已是深夜。她哭泣着,不停地抽泣着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我没有想死,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只想让我自己清醒一点罢了,我不要嫁给那个男人,他是你母妃的人。”
“你究竟想怎么?”轩云抱着她、安慰着她、更是心疼着她。
事实上,如今的我已丧失所有抵抗之力,毫无还手之能。曾经,我一度坚信自身能够奋起抗争,可以坚韧不拔地面对一切困境。然而......孤身处于这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形单影只,我实在难以承受这般重压。一次次的打击接踵而至,我已然濒临崩溃边缘,真的无力再继续支撑下去了。只要我还苟活于世一天,那些人便绝不会善罢甘休,永远也不可能放过我。”伴随着声声抽泣,她的哭声此起彼伏,仿佛无尽的悲伤正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涌出。
“宁瑶姚,瑶姚!切莫再落泪伤心了,本王定会护你周全,由本王来守护你吧。再也不会有人胆敢欺凌于你,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慕容轩云的目光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那是一种毋庸置疑的决心和信念。
此时此刻,宁瑶姚内心深处的直觉清晰地向她传递着一个信息:若欲在这充满权谋争斗、勾心斗角的宫廷之中占据一席之地,那么眼前这些位高权重的王爷们,她务必要想方设法与之交好并笼络人心。
原本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宁瑶姚,此刻其眼眸之中却悄然弥漫起丝丝冷冽寒霜,宛如千年寒冰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因为她深知,某些人倘若自己不主动出击予以应对,无论是身处北燕还是将来流落至其他地方,不除掉早晚都将会是自己的一大隐患,给自身带来无法预料的危险。
月色忽明忽暗,就如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她不是一个爱计较的女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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