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满是沉重与争吵。
粮食稀缺，饿着肚子是常事。
为了生存，为了保证粮食能日常供给给在地道里生活的每一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选出几个人出去到附近找吃的。
可一出去，如果不是能带着东西回来，就是会死在外面。
“这东西都不够吃了啊，这样发的话，今天明天就没了吧。应该让人出去找吃的回来了。”
一个枯井地下被她们挖出了一个卧室一样的地方。
每当要商议什么，分发什么的时候，人民都会聚集在这里。
“要我说，那个老不……咳咳，老奶奶成天在这干不了活，还要给她分发东西吃，还有那个小女孩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的目光瞥见司清玄与这对祖孙进来了。
她的眉头紧了紧，嘴角与神情更是丝毫不掩饰的不悦。
见三人走近了，她冷哼一声，起身站到了里头去。
碍于人多，就算有人再不洗，这个时候她们也没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
而现在她们聚集在这的目的是，选出外出寻找食物的人选。
每四个人居住的地洞各派出一个人来抽签，谁抽中了，那那个洞里的人就要出去。这里的地下管理者也会派一个人跟随。
不过如今，司清玄与老奶奶，还有那个小女孩明显被这里的人给孤立了出来。
梅花和白芷就算有心帮忙，但是却也被拉着不能上前说几句话。
“每次大家聚集在这里，应该就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
在这里管理着一切的是村里党部的一个女人。
司清玄不知道党部是一个什么组织，有多少人，但是看来这里的人对这个来自党部的人十分信服。
“我们这里的粮食储备已经不够了，所以现在我们要选出人来，出去寻找能吃的粮食，并寻找新的潜藏地。”
她拍了拍桌子，从底下拿出一个放满树枝的竹筒。
“抽到画圈树枝的同志，就要麻烦你们出去一趟。每个人排队上前来抽签。”
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凝重。
这个签可以说是古代的生死状。
出去要么活着回来，要么就直接死在外面。
或者像司清玄最初遇到的那个小兄弟一样，因为得了病，在底下无法得到医治而被驱赶。
这是人心的博弈。
就当大家井然有序的排着队抽签时，司清玄忽然举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她。
“怎么了大姑娘，你是想说点啥不？”
梅花第一个开口。刚说完一句话，就被别人给拉到了一边去。
司清玄能明显听到那个人让梅花不要再管她，这个样子像是会触霉头之类的。
她指了指签，摇了摇手。随后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上面。
“你的意思是……让你去？”
女人皱眉仔细思考着司清玄的手势，她的解读让司清玄点头。
“你一个人？”
女人有些不同意，她还是想坚持抽签决定。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刚才一直站在司清玄身后，被挡住的老奶奶也走上了前。
“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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