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秦吏,请。”
为韩非送行等人,早早就候在马车前,今日,是韩非离开此地的日子。
此地原是韩地,后割让给秦国,便是秦地了。
韩国地方本不大,因此割让的地方也比赵国要少许多。韩非经过半年的治理,很快就让此地的人信服秦法,去信给了自己的先生荀子,而后新上任的秦吏和自己可以回咸阳的消息一起来。
说不准自己什么心情,但韩非已经认识到严肃的秦法给了此地何等的变化。
先不谈最基本的黔首,可以不再受到有权势的人欺压。光是查到的一大堆隐田,抄了一大堆家产,再将田地分给黔首,他们就再也不会对秦法产生疑问了。
而韩非也非常感叹,若是自己还是以韩国公子的身份来打理,恐怕下一刻自己父王就要让自己回王宫了。
他要是敢动隐田,基本上就得罪了韩国所有有权势的人,韩非本就不受宠,最后更加不可能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但恰恰自己现在是秦吏,韩国的人不仅不会阻拦,反之还要想方设法的讨好他,为了以后不知道何时,自己能在秦王面前能说的一句话。
韩非都感叹自己查隐田过于轻松了,但实际上那也是因为秦的军队跨过这块地,守在了秦韩之间。
也就是说秦军距离这里不过数十里,如果韩非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恐怕下一刻,秦军就会到来。
别的不说,就凭借着韩非是太子嬴政师兄的身份,秦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出事的。
身有口吃,不便于他人言明自己的心情。韩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明……头一次啊,自己身后居然有那么坚固的靠山。
一直因为口吃和不受宠受尽挫折冷眼,一腔热血曾被浇灭的韩非,突然感觉自己又行了。
但他终是韩国的公子,韩非纠结不已,在马车之上,韩非重重的叹口气,不由自主的想到李斯。
他和李斯都是如此的聪慧,怎么可能看不出天下大势,这不是凭一己之力就能阻挡的。
真是羡慕李斯师弟……没有自己这点麻烦的身份,可以毫无顾虑的选择秦国。拧巴又纠结的韩非,此时十分想早一点回到咸阳,去到自己的恩师身边,听一听荀子的建议。
但与此同时,韩非拿起笔,铺开纸张就要写下一封信。
“李斯师弟,多日不见可还安好?今非已回咸阳……”
慢悠悠的马车摇摇晃晃,热得赶车的人汗如雨下,车里更像一个大蒸炉,韩非闷热久了也习惯了,他向来是一个能忍耐的人。
他们很快到下一个城池里,从驿站寄出信,韩非也在此处歇脚。
好不容易挨到日头下山,韩非才感受到凉爽一些,将整个律法都背下的韩非,知道这个时候是出不了城,但还有最后一项娱乐活动。
起身和同行的人一起前去,路上像他们这样的人很多,随意交谈着,神情放松的走在大街上。
有粗衣的,有锦衣的,有老人,有孩子,男子女子等,都是吃过一天中最后一餐,所有农活儿也干完了。
韩非仔细的观察着,他们要更加自在。等到了集合的地点,一秦吏站在高处,看人来的差不多,便拿起报纸进行每日一次的谈读。
韩非听着,秦地各处的逸事,悲情复杂的故事,秦王的言语安抚,更是有对秦未来的畅想。
今天又出了个新玩意,秦吏招人过来,郑重的从抬过来的箱子,两个人一起双手捧起里面的瓷器,让众人观看并且介绍,是又高又华丽的瓷瓶,以靛青为主的色调,繁琐复杂的花纹,仿佛在灰朴的世界里加入了不一样的色彩。
“……真是华贵。”有富商忍不住感叹,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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