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感情这块,家里越打压越容易引起逆反心理。
赵东川只是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最后话题自然而然的说到最近的干旱问题。
“唉,这老天爷好久没下雨了,山上的庄稼都开始枯了,这可怎么办!”田福堂一脸的忧心忡忡。
“田书记,老天不下雨,不是还有河水嘛,把东拉河的水抽到田里浇灌,应该问题不大。”赵东川说道。
“是这,可上游的罐子村那几个村把水给拦在大坝里,到了我们这水都没了,
这些天,大家伙都坐不住了,额这个做村支书的已经被村人里戳脊梁骨了。”
“田书记,有何打算?”赵东川问道。
“额已经通知其他几位村干部了,今晚吃过饭开个会,额们开村支部会议商量下!”
“这个事明显是上游几个村子做的不厚道,田书记您可以去找公社白主任主持公道。”赵东川说着又敬了一杯酒。
“我之前去过公社,白主任忙得很,没得空见额,额就想,挖个洞偷偷放水!
事成定局,他们也没法!”田福堂有点醉意的说道。
“田书记,这事不能这样干,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搞不好就堤毁人亡,到时候你这书记…”赵东川面露异色的说着。
赵东川自然是将最严重后果说了出来,原着里但凡有个人把这事看明白,也不至于出人命。
田福堂被这话吓的打了一个激灵,马上酒醒了几分,他平生最得意的就是这“乌纱帽”。
“这…这…不会吧!”田福堂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要想到最坏的可能,这事稳妥点办法就是找公社出面,让沿河的几个村都分一些水,这水是公共资源,不是谁家的,
明天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去找白主任,把这事说清楚!”赵东川看着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田福堂说道。
“听你这一说,我一阵后怕,真要垮了堤,我这书记也不要当了!”说着,田福堂又喝了一杯酒给自己压压惊。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肯定可以把这事说下,白主任对你可看重的很,我代表咱们双水村感谢你的恩情。”说着便敬了赵东川一杯酒。
“田书记说这话见外了,我也是双水村的人,为村子尽一份力,我责无旁贷!”赵东川摆手说道。
晚上还要开会,两人也没有多喝,吃完饭,田福堂就赶着去党支部开会去了,他要把这事在会议上讨论下。
赵东川吃完饭,也回了窑洞,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做起了功课。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赵东川在熟悉又陌生的喇叭播报声中悠悠转醒。
刚吃过早饭,田福堂便急冲冲赶了过来,昨晚大家开会讨论过,最后还是没有动员全村去挖洞,希望能协商解决。
有消息灵通的村民,听到信儿,早已聚集在村口,讨论着期盼着赵东川和田福堂能带来好消息。
在村民殷勤的期盼中,两人一人一辆自行车,往石圪节公社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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