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差。
大人夜里睡不着,便经常深更半夜将他叫起来一起去查案。
搞得他甚是苦闷。
原因竟是因为这香吗?
“夏姑娘懂医术?”
“略知一二,大人若信我,可以试试我刚才的法子。”
盛枷前世对自己也算有一语相救之恩,在那些被赵幽凌虐的日子里,鲜少也会有替她求情。大多数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了看热闹的,就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的。
因此,她能清晰地记得住每一份有心或无心的好意。
如今自己重生回来,就当是报答他当年的一语搭救之恩吧。
至于他信不信自己的法子,她就没办法强求了。
像他这样的人,通常疑心很重,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她微微施礼,退出了大理寺正堂。
夏桉走后,程鸽揉了揉掌手,心情忐忑地绕过屏风进了内间。
里面,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已经放下茶杯,拇指轻轻捻动手里的黑玉扇柄,纤长指尖泛着灼目的冷白。
盛枷要出手前的习惯性动作,就是用拇指捻动扇柄。
果然,程鸽还没有来得及躲闪,乌寒已经朝他地脑门招呼了过来。
“砰”的一声震响,程鸽平滑的脑门上,鼓出了一个赤红的大包。
盛枷收回扇子,冷眸轻抬,用扇子又敲了敲香炉:“我记得,这香是你找人配的?”
程鸽伸手捂住大包,咧嘴道:“是,是属下配的,但这是我娘从前用过的偏方,属下也没想到这香会影响大人睡觉。属下一心想给大人治头疾,绝没有要害大人的意思啊!”
盛枷眸色凌厉地剜了他一眼。
程鸽赶忙伸手快速将香炉盖封上。
顿了顿,程鸽再次开口:“大人,那夏姑娘刚才给的线索,你怎么看?”
盛枷想起刚才屏风外的纤瘦女子。
他淡淡反问:“你怎么看?”
“我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只不过,我们本来也没打算帮魏浮生找什么美人,昨日不过是借这个由头搜捕宫里的盗贼,难不成,还真替他去找美人?”
盛枷将手里的折扇打开,声音清清冷冷:“魏浮生是夏府夫人的侄子,来人是夏府次女,你猜,她为什么没有将线索直接告诉夏夫人,让夏夫人告诉她侄子?”
程鸽眼睛转了转,恍然道:“是啊,为什么?”
盛枷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折扇:“夏夫人出身毅远侯府,一百两在她眼里,恐怕只是个小钱,这位夏姑娘却跑来揭榜赚赏金救弟弟,又是为什么?”
程鸽拧眉想了想,疑惑道:“是呢,为什么啊?”
盛枷冷冷勾了勾唇角,片刻后,轻嗤一声:“有趣。”
“那,我们要管吗?”
“既然有趣,就管一管吧。派几个人,走一趟。”
程鸽领命:“是。”
正欲出去安排,程鸽似是想起身什么:“大人,夏姑娘刚刚说的法子,我给您试试?”
盛枷目光如冬日裂冰,森冷地睨着他:“你先试。”
霍,感情让他先当小白鼠。
可话说回来,这香确实是他寻来的,一想到是自己搞得大人半年不得安眠,确实罪过不小。
他赶忙脆声应道:“下官遵命!”
临走时,程鸽又忍不住突然开口道:“大人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这个夏三姑娘,居然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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