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多尔衮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这厮的信是故意激怒他,现在看来是他错了,面前这汉臣根本就是个泼皮,十分无礼的泼皮。
不过对方的猜测却是真的,他的父汗不仅要求他们每个人都必须学大明语,三国演义也都是必读的,他因此还被父汗鞭打过。
但他十分在意张世康对他父汗的称谓,即使知道这泼皮可能并非故意羞辱。
“没有这样的事,岳托带来了吗?”多尔衮按捺住心中的怒意,直奔主题道。
“呐,就在那马车里。”张世康指了指后方的马车。
马车的门帘已经被掀开,可岳托却仍旧迷迷瞪瞪的,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医官知道建奴肯定要验明死活,不得已之下心一横,从腰间掏出根三四寸长的铁针来,右手一用力,对着那岳托的脚底板就是一戳。
那岳托脚底剧痛,几乎是下意识的做起来高呼。
不远处,张世康微不可见的冲那医官点了个赞,扭头对多尔衮道:
“他生病了,不过我可没多余的银子给他治病,所以你最好赶紧将他带走,当然肯定是要付出点什么的。”
岳托生病的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建奴的溃兵都知道岳托晕倒的事。
“孙承宗为你们朝廷辛劳数十载,如今他的全族皆在本王的手里,若事不成,他们都会死。
你们朝廷里的那些官员,只会将罪责都安在你的头上。”多尔衮提醒道。
这也是他瞧不起大明官员的一个原因,实际上他对张世康信里所说的还是基本上认可的,毕竟孙承宗那个老头已经老了。
但他嘴上却不会这么说,即使知道张世康或许不同意,但该给的压力还是要给的。
而且他这样几乎相当于阳谋了,是的,大明的朝臣肯定会因为这件事弹劾张世康。
“这就是你们建奴,哦不好意思说习惯了,这就是你们大清的不懂了,我大明的文官若想青史留名,唯有死国。
我若没猜错的话,倘若不是你下手快,孙大人定然是想自缢的对不对?
作为后辈,总得成全前辈对吧?
老子如果在乎那些朝臣的弹劾,就不会坐在这儿了。
别拿孙大人说事儿了,还是拿出些其他的诚意来,否则老子回去就把那岳托炖了,看你怎么跟你那一群大哥交代。”
张世康凛然不惧多尔衮的威胁,还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临了又反威胁了过去。
多尔衮听了后没有说话,张世康的表现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这厮不仅没有一丝一毫大明官员的礼貌,甚至动辄要活烹。
即使是他们大清,也早就废止了这等惨无人道的刑罚,这人怎的跟个野蛮人似的。
不过张世康的威胁确实是他担心的,岳托与孙承宗不同,孙承宗又不是皇族,也不是张世康的亲人,可岳托却是他实打实的血缘亲族。
“我还听说你跟那大玉儿有一腿,这是真的吗?”
见多尔衮不吭气儿,张世康再次发出灵魂质问。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好学了,不懂就要问。
一而再再而三的,多尔衮终于按捺不住怒意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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