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经常挨饿受冻,但她更担心的是娘子。
程芊漾不语,只拉着她绕了几个弯,最后在狗洞旁停下。
娘子这是要钻狗洞?
“娘子,您是程家娘子,怎能钻狗洞?”素云欲要阻拦。
“好死不如赖活着,钻了这狗洞,我还是程家娘子,若不钻,我只能被活活饿死。”
此言一出,素云红了眼眶。
她家娘子重情重义,待她这个奴仆更是好到没话说,哪里如外面传言的那么不堪。
娘子吃一个饼,绝不会只给她半个饼……
出了时宅,程芊漾踱着欢快轻松的步子,在热闹的街巷游窜。
素云在她耳侧细声轻语:“娘子,我们是出来了,可捉襟见肘,要如何填饱肚子。”
程芊漾轻笑,笑容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从怀里掏出支质地极好的翡翠镯子,在素云面前晃了晃。
“这是……哪儿来的?”
时益扣扣搜搜,连顿饱饭都未曾让她们吃过,更不要提会给质地如此上乘的镯子。
她未见过大世面,可这镯子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上次见面周洵送的,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既顶着我未婚夫的名义,挡了我寻如意郎君的路,我收他个镯子很合理。”
程芊漾说得理所当然。
一边说,一边牵着素云的手进了典当行。
周洵这个周家少东家,送的东西即便是不上心,价格也绝对不菲。
等两人再出来,腰包里早已鼓鼓囊囊。
……
“少主猜的不错,刘县令的确与匪徒有所勾结。”
如意馆顶楼雅间,林羡身着深色直裾长衫,身形挺直如松,眉宇间冷漠尽显。
身后的萧承递上一叠厚厚的罪证。
“刘县令府上夫人与妾室每月都会出入玉品阁,购入大量金银首饰,以县令的俸禄,应不至于如此阔绰。”
林羡一手悠闲握着茶盏,一手接过萧承呈上的罪证。
同时,熙攘的人群中,一男子身着短褐,头戴斗笠,进了如意馆食肆。
萧承亦瞧见这一幕,瞥了眼尾随其后的萧继,道:“阿继跟踪了县令两日,果然见其令府中管事与贼匪头目会面。
此人行事谨慎,不知是否发觉了有人跟踪,与贼匪分开后并未立刻回府,反倒是四处兜圈子。”
林羡自始至终眉目清凉,让人捕捉不到一丝情绪,“有了这些刘县令与贼匪的往来信件,还怕他兜圈子。”
蛇打七寸,他林羡行事向来如此。
“是。”萧承作揖,不久,他似是想起什么,又道:“都城来信,称半月后是褚娘子生辰,二老爷问少主何时回都城。”
“褚娘子生辰与我回都城有何干。”
仍是平静无波的语气,无形之中却划清两人的界限。
萧承似是见惯了这样的林羡,并无半点意外。
“出事了,快来人啊!”屋外忽地有人大嚷,顿时乱作一团。
虽是上等雅房,隔音效果还是欠佳,林羡剑眉一拧,萧承作揖,立刻出去查看。
不多时便回,“少主,刘县令的管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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