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北锁着她的脸，轻声道：“你邮寄护照那天，被人盯上了。”
“你看这人，觉得像谁？”
他说着，将从快递站录下来的监控视频送到了向枳的面前。
向枳看到在她走之后，闪进监控里的女人。
一眼她便认出了是谁，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是叶菁！”
“为什么？”她不懂，蹙着眉不解道：“是她告诉的沈焕吗？”
就像叶菁本人说的，最希望叶兮走的人不是她吗？
她为什么要帮着沈焕把叶兮抓回来？
宋煜北沉声道：“是她。”
“不过现在确实找不到她这么做的动机。”
“但是动机不对，已经说明了问题，给我点时间，会查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
向枳现在心里自责的要命。
是她的疏忽，才让沈焕知道了叶兮的地址。
现在她就只祈祷着、期盼着叶兮没事！
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
*****
向枳跟宋煜北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跨海大桥，叶兮被撞下去的位置下面，海面上飘着几十艘船在打捞。
向枳望着下面，黑漆漆的海面，心不断地往下沉。
她转头看向站在距离她不远，同样在盯着下面看的男人。
她三两步走过去。
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脖子微微动了下，侧首看向她。
这是向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焕。
失魂落魄，仿佛三魂七魄少了一半。
向枳攥了攥拳头，好一会儿才冷冷的出声：“沈焕，你还是人吗？你是叶兮的追命鬼吧！”
“你既做不到跟叶菁划清界限，还死命追着兮兮不放。”
她指着桥下海底：“现在她被你害的从这里掉下去了，你现在满意了吗！”
向枳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吼出来的。
但是相比起她的激动，沈焕略显迟钝。
苍白的眉目平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扯出一个看起来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枳，你是不是跟叶兮商量好了？你派人在下面接应她了？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向枳闭了闭眼。
实在是没忍住，几乎是下一秒，‘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沈焕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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