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别忘了!你今天可还叫我姐了!当姐的,得罩着你啊!你现在离我远远地,就是我最好的罩法!”
“尹紫!!!”景为的喊声充满了痛苦与不舍。
尹紫转身,试图微笑,但嘴角却难以掩饰地垂落:“今天有句话,你说对了——这个世上真的很难有两全的事情。”
当尹紫返回到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时,她看到陈磊的家人正焦急地紧贴在玻璃窗旁,目光透过那层透明的玻璃,满含担忧地凝视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陈磊。
他们还不知,陈磊受伤跟尹紫有关。因此,当尹紫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仍能将她视为亲近的人,与她一同分担这份沉重的痛苦与焦灼。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陈磊病情的深切忧虑,也有对尹紫无声的感激与信任。
只是尹紫受不了他们那份信任的眼神,寥寥交代几句后,便匆匆离开,去了米娜的病房。
米娜受了点轻伤加上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见尹紫去探望她,小姑娘问了问陈磊的情况,便开始担忧起尹紫后期的助理工作。当着尹紫的面,就在电话中跟代她工作的小助理交代尹紫的日常习惯、拍摄要求等等……
尹紫听得心里发酸,她勉强向米娜一笑,示意自己要先离开。然后她走出了门,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蹲下身子,泪水如断线般滑落。
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不知所措。如果告诉父母,他们定会担忧得夜不能寐;而告诉经纪公司,只怕因为方天翔的关系,自己不仅得不到庇护很有可能再次被雪藏……
明明已经看到了那束光,想握住它怎么那么难呢?
身上忽然笼来一阵暖意,是一件外套,不用猜,肯定是景为给她披上的。
尹紫头也不抬地说:“叫你离我远一点,你怎么就不听呢?现在谁沾上我谁就有麻烦。”
“哦?什么麻烦?说来听听。”
是夏义!
尹紫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夏义耸耸肩:“你那辆车出了事,我是下了戏才知道的。刚知道便赶了过来,幸好你没在那辆车上,陈导和其他几个人还在拍戏,得晚点过来。趁现在还有时间,要不要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因为此刻的尹紫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又或许是病急乱投医,她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夏义。
夏义听后,皱了皱眉,说:“那你最近就不要坐公司派的车了。我正打算搬到你们那个酒店住,我现在住的地方太远,通勤时间太长。我今天就搬过去,以后每天上下戏,你和我一起走。”
尹紫说:“不用,这样太麻烦你,有时候我俩的戏份也不在一起。”
“我不上戏的时候,车子你照用,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师傅加班的工资你出就行。”
“夏义,我现在这种情况,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保不齐那个姓方的拿我身边的人开涮。”
“怕什么?他能吃了我不成?”
“你不知道他……”
“行了!我只怕你现在自己把自己愁死!你忘了顼沧是怎么忍辱负重最后才荣登宝座的?放心好了,现在所有的磨难都是为了将来的你,能有资格戴上属于你的王冠!”
尹紫嗤地一声,勉强笑了笑,“你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些过时的台词。”
“台词过时,道理不过时。”
……
陈淑华等人赶过来看了眼陈磊后,陈淑华拉着尹紫的手说:“不幸中的万幸,你不在车上。”随后她了解到夏义安排好尹紫的出行后,又叮嘱了几句便放心地离开了。
夏义送尹紫回房间的时候,尹紫余光瞟了瞟景为那紧闭的房门,夏义指着旁边的房间说:“我就住在那间,有什么事叫我。”
“哦,好。”
尹紫回房后,心绪复杂,脑子里除了方天翔、陈磊、米娜,还装着景为。
今天那件衣服披在身上的时候,她想当然地以为是景为,那时她是生气的,生气他为什么不听自己话,刚说完不准靠近自己就又来了。
可当她发现是夏义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人可真复杂!
嘴上说着让人远离自己的话,可是真的远离了,心里却又不是滋味。
尹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现在的你还没有到能胡思乱想的时候,你要变强!你要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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