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给你的那十箱嫁妆……”
沈晚凝轻抹了下眼泪:“反正我也用不上,那些都留给我弟弟。”
大夫人:“那身边也得带些银子,不然到了那边要如何生存,你跟我去你二舅母那,拿些银子。”
大夫人领着沈晚凝去了二房院中,找到了二夫人。
二夫人一听沈晚凝要走,还要拿银子,那嘴角立马挂不住笑容。
大夫人:“晚凝说了属于她的嫁妆她不要,只需带些银子上路就可以了。”
二夫人强行露出笑容,不情不愿的去库房拿五百两银子出来。
她心里恨极了大夫人,这掌家权还在她手里呢,这个大夫人却擅自做主要了那么多银子,这置她于何地了,连商量都没商量就要她拿出那么银子。
这往后还有她活的吗?
看样子那药粉还是加的少了,还有力气替别人做主。
二夫人笑着,那眸中露出阴鸷之色。
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大夫人将银子包好,放在沈晚凝的包袱里:“如果想弟弟,想这府里的人了,随时回来看看。”
沈晚凝给大夫人深深鞠躬。
之后转身出了侯府大门。
顾承胤眉头紧锁,站在他院二层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拳头紧握,那胸腔起伏的厉害。
他脚步刚想移动,就看见有人抱着浑身是血的沈晚褚。
沈晚凝也跟着回了府。
他的拳头松开,眉心也舒展开来。
沈晚凝看着弟弟浑身是血,双腿都在打颤,她哭着问:“怎么会这样?是谁伤的他?”
抱着沈晚褚的家丁回道:“是被过路的惊马踢伤的。”
来不及多问,家丁抱着沈晚褚因为着急而有些喘。
后院还很远,在经过东苑居时被顾承胤拦了下来。
顾承胤从家丁怀里接过沈晚褚,直接抱到了他的房里。
沈晚凝犹豫一瞬最终跟了进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顾承胤的房间。
沈晚凝蹲坐在床边的地上哭:“阿褚,醒醒。”
顾承胤将沈晚褚的外衣解开,腹部那里有一条很长的刀口还在流着血。
他问家丁:“不是说被马踢的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伤口?”
家丁回:“是惊马将小公子踢起,之后又落到一旁的台阶上,被破损的台阶割到的。”
踢起又落下被锋利台阶割破肚皮,可想而知这伤势有多严重。
顾承胤:“在哪条街?”
“西华街。”
“西华街?他去哪干什么?又不是学堂通往家里的路。”
家丁道:“小公子说那边有家江南人在这边新开的米苏糕店,他想买给姐姐吃。”
闻言,沈晚凝崩溃出声:“阿褚………姐姐不好,姐姐要将你抛下,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姐姐………”
她哭的哽咽。
大夫来了,给清理伤口包扎好。
“内脏受损,不过不会伤及性命,还需要好好调养。”
沈晚凝痛哭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她对不起阿娘,她曾答应阿娘要好好照顾弟弟的,可现在弟弟…………
因为大哭导致一阵眩晕,病情刚算好转,身体亏虚,胸腔气短,人晕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这是谁的床?
从床上的颜色来看.这应该是男人的床。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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