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气,在北方,属于还可以下雪的冬季,冷风依然像冬腊月份那般凌冽,直往衣袖里钻,呼呼的,惯常所见的杨树或是桦树枝子上丝毫不见青绿色,便是地上的草,亦是自去冬以来,到今春的三月,仍旧是一片枯黄的死相,常青的松树,它的绿色那么浓烈——趋近于暗绿色,理所当然的映衬着北方目前应有的景象,虽是与众不同的常青树,可,就好比人一样,随声附和着大众。
北方和南方的差异自然是很大的,在季节更替和自然景观上,是有天壤之别,南方的鱼米之乡和北方的苍茫大地的区别,给人感觉不是同一片天。
东湖的柳条开始吐露新绿,有的长得长的已经伸进了水中,湖上一早一晚总有风过来,绿柳因风而起,柳树的姿态恍如亭亭玉立之女,一时尽显婀娜妩媚之态,碧波微扬,岸边上的绿植也已经开出了小的花骨朵,鲜草在地上冒出头,而且,露出沁人心脾的草香,湖对面的矮山一眼远望过去,完整无暇的绿盈盈,十分养眼,湖上时有水鸟叽叽喳喳,那是在南方热带过完了冬,现在有回来的,还有更多的鸟将飞回。
我站在北方冰雪尚未开封的大地上,屋檐下吊着尖尖的冰溜子,松树上的积雪时而大块大块往下掉,轻轻的噼啪声打在地上,地上白色中有一条灰色的带子,一直从绵延往远处,有时候,那颗冰冷的太阳的光辉照在上面,便会如镜子一般反光,没有镜子那样完整的形状,像繁密的星子,这是被人走出来的小路,稍微有一些想象力,地上的蓬松的积雪在一个个、一次次坚实的脚步的踩踏,逐渐的,雪,变成了光滑的冰,冰带参差不平,坑坑洼洼。
我想念南方的生活,此时此刻,南方有暖阳,有花的芬芳,有绿水碧波,一切蓬勃有生机,一切欣欣向荣。
余沉沉是真的聪明,不!不单单是她,他们都很聪明,起码都在武汉,她说她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对于冰冷的区域,她是不喜欢的,也是无法适应的,给出的奇特的理由很深刻——人生已经足够的冰冷,那再找个相对寒冷的环境,岂不是雪上加霜,步入极寒?
温暖,温暖,温暖很重要。
道理虽是这样,可,实际上真的就如此么?不是,至少她不是,很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所处的环境和我们各自的心境是截然相反的。
我处在寒地,心底里却是热火的,她在温暖的环境当中,心底里却几乎是荒芜冰凉的。
在她离开了东山医院之后,她的心境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我没有去见她,离得太远,她也不希望折腾,我也处于对杨风的顾虑,一直没有过去,但是,那种相思可没有因此而断掉,相反,愈是时间之久,就愈发明显和热烈,几乎成了生活中一部分。
在回到学校之后,她的状态还是变动,“我在想,我到底有没有问题。他们凭什么就说我有问题,为什么他们不会考虑考虑自己的思想,怎么……就因为我的不同或者另类,就说我有问题,就给我冠以病人?这不公平。”
听到这般论断,我也是陷入了思索,顺着她的想法在思索,说实话,我也是相当的怀疑,而且这种思考,逐渐了就走进了类似于哲学的死胡同里面去——活在夹板中的人,是不可以翻动的,有的,也只能凭空想象,这是唯心的。
我想不通,认为她很有道理,却在事实上碰了壁——她就是病人。医院的就诊单上明显写着呢。
“我也怀疑是不是他们有问题,世人只知道在规则的路上行走,一旦有人另辟蹊径,便是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能力,谓之病态。”
“哈哈哈,还别说,你说的十分有道理,这是我这段时间听到的最舒服的话,我十分的赞同,给你一个赞哟!”一个大拇哥的QQ表情发了过来,在下面还有一只憨笑的猫咪的动图。
我暗自欣慰,终于能给她以语言上的慰藉。
“可是,我过几天还要到市三医院去复查,拿药,我真的不想去。”
我在宿舍的桌子上,左手托着下巴,像是在做一道很难的题目一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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