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讲谁是嫌疑人?有没有……”王在一旁问了一大堆,赵明森在一旁听着,听到一半时候,就已经很不耐烦了,在他看来,王还像是从来一样,没有一点儿专业意识。
全是废话。
赵明森看着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检验人员,在现场正忙着,只有等他们弄完了,人才能让家属收尸,入殓,筹备后事。
由于李姑珍情绪悲痛欲绝,赵明森已经让前来帮忙的热心群众将李姑珍拉回去了,此时只有余家大女儿——刚从学校回来的余艳青在这上面,木木的看着现场。
“先回吧,等他们弄完了,就会让你爸入殓的,不要多长时间,一个钟头左右,现在也还早。”时间才下午七点半,他带着余艳青走回去。
“你不是还有一个妹妹么?”赵明森问,可余艳青整个人木着,也不说话,这是在强有力的刺激下的正常心理现象。他也就不多问了。
堂屋中间,棺材已经摆在两张大桌子上,顶了起来,一张黑白照片也已经放好,棺材最前面的两边,摆着两支大白蜡烛,李姑珍此时就瘫软在地上。
赵明森看清楚了,这娘俩儿的真像,都是木的,没有一丝表情。他刚要去扶瘫坐在地上的李姑珍,坐在旁边的老人冲他摆摆手,他便放弃了。
不到一个钟头的样子,赵明森一看手机,八点了,天已经暗下来,现在是夏天,天黑的本来就晚一些。
他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他出去看,这是技术科的那些法医已经工作完毕了,几个大汉,用木板子把血淋淋的尸体抬着,往屋子这边回来。
人很多,都是附近的乡亲,此时,王佳伟小跑过来,“老赵,完事儿了,我们回县里去了。”他正要跑回车上,被赵一下拉住。
问,“什么时候可以出结果。”
“明天中午。”说完就往车上去了。
余树成入殓,并没有像当地通常习俗那样——有人去世了,便要换上新衣服,然后再放入棺材当中。可也有例外,就是一些惨死,就没有这番讲究,余树成直接被放入棺材当中,用钉子将棺材板钉死,这时候,李姑珍大哭起来,一下就昏了过去。
赵明森看到大垭村的村书记,便将他拉到一边交代,要他维护好秩序,别出什么乱子,再者,在事实清楚之前,告诫村民不要在外面乱讲,造成不好的影响。
村书记也点头称是,赵拍了拍村书记的肩膀,便往上了警车,此时,由他们警察最初的调查取证,报案人李仕春答应配合调查,去公安局做笔录,对于与余树成发生矛盾的谭顺,也要他去警局。
谭顺一见警察就吓坏了,腿都站不住,嘴里一个劲儿的喊不是他,不是他,几个警察连拖带拽,他就是死不肯走。
“你应该配合调查,你知道吗!”一看到谭顺拒不配合,赵也有些激动,眼看着时间有些晚了,他回去还要向张光明进行汇报,语气就有些激动。
“我可不信你们要我去配合调查什么,你们就是要抓我……我真的……真的没有杀他……”
“你去局里,我们录个口供,最迟明天就放你回来。”
“我不信……”
“我跟你保证。你要是今儿不去,那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由不得你。”
谭顺沉默半刻,眼见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警察走。
夜已经深了,能听到外面的蛙声和蛐蛐声,郑良决定去审讯室看看询问情况。
他走出门,到了之前与赵明森分别的审讯室门口。却听见了里面不一样的声音。
赵明森大声用方言大声呵斥着,似乎谭顺就是杀人犯。尽管他听不懂方言,可作为刑侦警察,审讯的事情他也干过,他觉得这不符合规矩,违反了审讯条例,不知道是赵缺乏这方面的素质,还是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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