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了家里,把在学校拿回来的物品归拢好,放好,就开始坐在院子里抽烟,想心事。自己去农村改造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了,这老婆孩子可得咋办呢,由其是熄妇还得上夜班,孩子又小,要谁来管呢,这又不是一天二天能够解决的,这才是他最头疼的事。也是必须要解决的事。他就这样抽烟,想事,直到该去幼儿园接我们了,也没有想出个子丑寅卯来,没办法,明天去和自己高中时的好同学刘明说说吧,一个人计短,二个人计长,也说不定有路可走呢。第二天,他送完我们上幼儿园,就径直去了刘明的单位,市油质化工厂。老同学见面,分外高兴,寒暄了一会儿,刘明就直接问他,这不晌不夜的,又不是节假日,你来想必是有事,就直说吧。爸爸吱唔了半天,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直接就把自己摊上的事情说了。刘明听完打个激凌,带着哭腔说,我的妈呀,你怎么又摊上这种事了,你那么厚道的一个人,好事咋就找不到你,竟摊这种烂眼子的事呢。这可怎么是好,看来你是非去农村不可了,我也想不出来别的门路,帮不了你的忙,可是你的老婆孩子咋办呢,真是愁死人了。说完,两个人都不吱声了,对面站着,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相对无言了。就这么的大眼瞪小眼的站了有一会后,刘明才说,要不我给你问一问我们厂的领导,看能不能把你妻子或调或借用到我们厂的医务室来,只是委屈你媳妇了,不知道她愿意不愿竟。这样到是能够解决她不上夜班的事,又能接送照顾孩子的实际问题。爸爸一听,一拍大腿说,太好了,现在就是孩子没有人管是难题,其它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不愧是老同学,这个事要是帮助办成了,真是救了我的命了。我还有五天的时间就得走,你能不能抓紧时间给我办,我可是全都指望你了。刘明说,我在厂里只是个技术员,跟厂里领导没有什么关系,到是熟悉。要不这样,你别说你是下放改造,只说是支援农村去,现在我就领你去见厂长,看他怎么说。爸爸说好,只能是这样了,说完,刘明就领爸爸去见了厂长。厂长挺客气,让刘明他们两个人坐下后,问明了事由,就说,这到是个好事,我们厂里正缺大夫,现在厂里医务室,一名大夫,一名助手,还真是忙不过来,他们也不上夜班。就是人家大医院的大夫,肯不肯上我们厂这小医务室来,她们医院能不能同意放人。刘明说,我知道厂长您在局里,市里都吃的开,你找一找熟人关系,就是调不过来,总也能够借用过来吧。现在不是都讲支援吗。并且我同学的妻子本人也同意,您受点累,这种事是能办到的。长厂说,小刘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不过局里,市里领导那儿,我到是吃得开,还都买我的帐,这一点我还是有自信的。那好,正赶上我下午要到市领导那里去汇报工作,正好我提一下,也是给厂里谋福利的事,想必领导会支持,会考虑帮忙解决的。刘明赶紧说,那好,您就多费心了,我和厂子里的工人们多得福利,我先谢谢您了。不过请你和领导说说,务必抓紧点,我这个同学想在他走之前,就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再一心支援农村去。厂长说,那是个好事,我们能够都忙解决后顾之忧,顺便也给厂里添加医疗力量,为全厂工人谋福利,这样的好事,我会做的,也会抓紧办的。你们还有别的要求,别的事吗,要是没有,我也不留你们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一下,这个事情你们明天就能够知道点消息。刘明紧接着厂长的话跟了一句,那好吧、你忙,我明天过来再听消息,您辛苦多费心了,谢谢
说完,拉着爸爸离开了厂长那里,到了厂子外面没有人的地方,才和爸爸说,老张,你看今天这个事好象很顺利,厂长挺愿意管的,当时厂长问有什么要求,我没有提,也没有敢让你说,你有什么想法吗,我明天见厂长好提一下,咱们现在可得都想好了。一个是别出难题,影响到借或调的事情,二是过后再提,怕是解决起来相对困难一些。爸爸说,老同学,你想的可真周到,我只想到了孩子白天没有人接送,晚上没有人照顾的事,还真没有想那么多的事情,经你这么一提,我还真就想起来了。我要下放农村去改造,也不知道我现在住学院的房子,还让不让我媳妇孩子住,学院的托儿所,幼儿园,让不让孩子去,这还真是个问题,你不说,我到是给忘了。这两件事情,你看能不能提,刘明张嘴就说,你看是吧,咱们去厂长那里,也没有事先想好了,合计合计,现在到是还不晚。孩子上托儿所和幼儿园,到不是个问题,我们厂里到有。就是住房,我可真不清楚,厂里到有家属院,有没有空房,能不能给解决,我就不知道了。这样吧,我也不和你客气,也不留你吃中午饭了,你自己先回去,我现在就去厂后勤问一问,有没有闲房,再到管福利的工会给通融一下,看他们能不能给想个法子,等下面都说好了,再找厂长,这个事就容易办多了。爸爸只是应着好好,多亏你了,你就看着办吧,我也不和你客气,也不说谢字了。你去办吧,我明天再过来,听你的信,说完,两个人就分手,各自去忙了。
爸爸虽然知道老同学刘明会真心实的,全力的帮肋自己,可是心里头还不是完全有底,全放下心来。必竟不是刘明一个人能够说的算的事,其中里面还要牵涉到方方面面,不说他们厂里,光是医院能不能放人都还不好说,好在要是市里出面给沟通,怎么说也是政府部门,看来还是有指望的。他就这么胡思乱想地回了家,心里头总也是不落神,就这么七上八下的,什么也做不下去,也不觉饿。就自己在屋子里面打转转,后来实在是折腾累了,躺到床上就迷糊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个激凌醒来,早已过了接幼儿园的时间了,他起身就往学院的幼儿园跑,等到了那里,孩子们早就被家长接走了,只有我和弟弟,由园长看着,正在眼巴巴地等他来接呢。这回园长到是没有再说什么,只说了句,下回早点来吧,就把我两交给了爸爸,他一连声的说对不起后,才领我们回家。到家之后,没有忙活做晚饭,而是一边同我们玩,一边在等妈妈回来,好像是准备好了,把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和妈妈交代,做解释说明。又心里头没底,不知道妈妈会有什么反应,什么想法,什么态度。或者是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必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让谁一下子接受,别说是难了,也受不了的。所以爸爸一边和我们玩耍,一边忐忑不安地等待,他的焦虑,心神不定,坐立不安,就好象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道大人会怎么样看待,怎么评判、怎么处理,能给自己留机会吗,让自己辩解,让自己弥补过错吗。可是这一回的错误实在是太离谱了,不是能让一般人接受得了的,虽然不是自己愿意的,可是必竟是发生了在自己的身上。怎么去解释呢,媳妇还和自己过吗,还和自己共同克服和解决这个烂摊子吗,这是一件难事。还是不和自己过了,选择离婚呢。要是不过,她会受得了吗,她可怎么过呀,自己可怎么活呀,这个家不是散了吗,那可怎么是好,愁死人了。更揪心的是两个孩子怎么办,跟谁生活都是个难,都是个缺陷,不是缺爹就是少娘的,缺少一方面的照顾和疼爱。这是最残忍的事情,谁都不愿意有的事情,哪有几个傻子会这样对待孩子的。你要是不管他们,那就不如不生他们,省得留在世上受罪现世。那可不是罪过那么简单,那是缺德,是做损,是没有人性,是太自私了。而自己的错误是政治上的,是会影响到妻子一生的工作,前途和实际生活的。这样的大事情,离婚的也有,也不能都说是她们狭隘,也不能说是她们太现实了,太自私了。实际困难在那里摆着,让一个女人独自支承一个家,独自照顾孩子,也实在是太困难,太难为她们了,也别埋怨人家有想法,别怨人家想不开。媳妇现在面临的就是这个难题,这种痛苦的选择,自己要安慰她的话,是应该好好的说,说点好听的话。而最后生活里面的琐事,一点点的还是都要她自己扛,自己挨,她受得了吧,她挺得住吗,她愿意付出吗,愿意接受吗。再有为她调动工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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