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往长宽各八米,深约五米的坑中望去。
只见西南角的坑壁附近,三个人影正围在一处,不多时,一个人钻进了坑壁上的盗洞内。
剩下两人攥着绳子一点点往下放。
过了三分钟左右,那两人动作猛地一滞,紧跟着发了疯似的往外扥身子。
绳子那端好似有什么巨力传来,把两人拽了个趔趄。
二人踉跄了一步,扎稳了马步,随即身体紧绷和绳子那端的玩意儿较劲儿。
可还是被那股力道扯着不断往盗洞内靠近。
到最后二人更是如黄河纤夫般倒背绳子,在腰里打了个绳结,往反方向爬去。
我不由得也集中精神,同时心中暗暗思量:绳子那头儿到底是什么?
紧跟着,只听风雪之中,传来“啪”的一声。
那根绳子毫无征兆的断了。
两人来不及反应,双双一头戗在了雪地上。
很快,两人爬了起来,迅速从后腰上拽出了什么东西,对准了坑壁。
下一秒,火光一闪。
砰砰砰!
三声枪响划破雪夜。
我惊了一瞬,连忙连忙将头缩回来。
妈的!这些王八蛋,居然有枪!
而且听这动静,和我们老家那边黑作坊手工车出来,打铁沙子和钢珠的土枪相仿。
过了十几秒左右,我再没听见什么动静,于是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脑袋望去。
只见偌大的坑内,地上横着其中一个盗墓贼,而方才的那个同伙却不见了。
地上那位不知是死是活,反正是没动静了。
我心下陡然一震,另外一人呢!?
想到此处,我悄没声的下了缓坡,壮着胆子滑下灰坑。
刚走了没几步,借着朦胧月色一瞧,不由得叫我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地上那位身边赫然是一滩血迹,影影抄抄还有一条裹着半截破袄的东西,定睛一瞧,竟是条人腿!
我脑子嗡的一震,那腿的断口处参差不齐,不像是利器所断,倒像是被某种巨力活活撕下也似。
就在我出神的刹那,一阵凶风猛地朝我背后袭来。
我反应慢了一瞬,叫声不好,急忙抡起胳膊往后砸去。
却不想被一个铁钳子似的玩意儿钳住腕子,紧跟着我腰眼儿一疼,膝盖窝上也挨了一脚。
“哎!”
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身后那人死死压在了雪地上。
我下巴磕在了地上,下牙啃掉了自己嘴上一块肉的同时,还吃了一嘴雪沙子和土粒子。
我脑袋被按在地上,心想自己大意了,听说这些盗墓贼干事儿的时候,总会布下明哨,暗哨。
我方才只顾着眼前的热闹,没料到自己已经暴露。
此时也只能祈求这人手上别有土枪喷子一类的火器。
我自认从小跟着师父修炼,力气比一般人大得多。
基本上一个成年男人在我手上跟个学前班的小娃子没啥区别。
就算是被鬼上身的人,我也能较量较量。
可压着我的这位不知道是什么来路,钳住我腕子的手硬的和钢钩一样,腕力比被何晋上身的那个老汉还夸张。
我挣扎了两下,那人冷哼了一声,手腕再次施力,疼得我龇牙咧嘴,也没挣脱开。
“哪儿来的点子!不要命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一个低哑的嗓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闻言,心中这个委屈啊,连忙大喊道:“卢爷!是我!江初年!”
委屈的同时,我也松了口气,不是这伙盗墓贼就好。
“哦?”
卢老疑惑了一声,偏头看了看我,连忙将手松开,把我扶起来。
“你这孩子,撩的挺快,比老夫还早到一步,也不说话。”
我揉了揉几乎没了知觉的手腕。
看看卢老这双鹰爪一样,筋骨扎起的干爪子。
这位爷恐怕练过鹰爪功一类以指力见长的功夫。
别看只是十根干瘪瘪的指头,却比液压钳还夸张。
“卢爷,您快看看!”
我没时间和卢老说别的,连忙把他拉到那个盗墓贼跟前。
卢老眼见如此场景,也不由得眉头紧蹙,“咦”了一声。
我探了探地上那人的鼻息,发现只是昏过去了,还有救。
此时考古队众人早就被那三声枪响惊醒,营地中传来嘈杂的声音。
不多时,以老王为首的十几个青壮劳力,已经抄着锄头,铁锨等家伙,往灰坑杀来。
众人见此,急忙报警,同时把地上那人用绳子捆好,关在了帐篷里,留了两个人在门外把守。
营地这儿信号不好,老王又派孙大山去村里找村支书,用村支部的电话报警。
过了半个多小时,孙大山领着披着军大衣的村干部折返回来。
此时我才想起来,怎么闹腾成这样了,我师父却不见人影。
“王爷,我师父呢?”
老王一愣,眼睛圆睁看着我:“马爷没跟你一起!?我一起来他就不在了,我以为他跟你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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