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那股焚风灼伤,还问老王有没有烧伤膏,赶紧给我涂上。
老王盯着我后背看了良久,深吸了一口气,扶了扶眼睛,有些恐惧地说道:“小年啊· · · ·你· · · 能不能确定,刚刚桥上就你一人?”
我闻言一愣,说道:“你们看到了?一个老人,还有一个拖着肠子的横死鬼?”
这话一出,把个小邵吓得魂不附体,一头扎进了孙大山的怀里。
老王却很是疑惑地“啊”一声。
“那我倒没看见· · · · ·”
“那您看到啥了?”
我跟这位老爷子,可算是急惊风遇上了慢郎中,看见啥了倒是说话啊!
师父叫我把衣服穿上,说道:“你背上有个巴掌印,看大小,是个娃娃的,不超过十五岁。”
“啥?”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看了看老王,抛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老王点点头,瞳孔微微颤动,显然也很震惊。
我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不想了,这劳什子的怪墓里,遇见啥都不稀奇。
“哎,卢老人呢?”
我环视一圈,师父,孙大山,小邵,老王,都在,唯独少了卢老。
“嗷,我们刚一过来,就有个东西窜出来伤人,我们也没看清是什么,卢老叫我们不用管,追着那东西下去了,这会儿· · · 应该没事儿吧?”
孙大山抱着哆嗦成一团的小邵说道。
“没事儿,他老人家活动筋骨呢。”
老王对于卢老的身手很有信心。
我望着孙大山,心里这个气啊,这趟出来,谁都没这小子享福。
先是水下和一尾成精的赤尾金鱼法式舌吻,这会儿又抱着个如花似玉的小闺女。
要不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
我们一行人顺着楼梯下去,尚未到一楼,便听见下头一阵打斗的声音传来。
老王诧异了一瞬,说道:“坏了,看来卢老有些棘手!”
话音刚落,我们几人也不敢耽误,连忙赶下楼去。
一进入一楼,我便看到卢老在和一个黑糊糊的人打斗,那“人”行动微微有些僵硬,但迅猛如风,卢老靠着手中宝刃来回闪转腾挪,瞅着空档,便抽冷子给那“人”来上一下。
卢老那把短剑的锋利程度我可是有过亲身体会的。
虽然我猜测肯定比不上传说中“轩辕宝剑”的档次,但比起1965年湖北省出土的那把“越王勾践剑”来,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八卦井下,绷的笔直的婴孩手臂粗的铁链,也能一触即断,绝对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
可即使是这样的宝剑,砍在那“人”身上,却有了本不该出现的滞感。
卢老在那“人”背后划了一剑,紧跟着借力跃起,踩着那人肩膀跃出一丈开外,站住脚后不断喘着粗气,看样子十分辛苦。
卢老毕竟年事已高,功夫再深,也有力竭的时候。
我眼见卢老落入下风,连忙抄起五雷令就要上去帮忙。
“火德之精,五雷之神,玉枢号令,统主雷霆,三界猛吏,乃吾为主,六天火雷,惟吾独尊,救命降及,收捉鬼神,行神布炁,走火行风,领兵千万,大震雷霆,轰雷掣电,展豁风云,急急如律令! ”
我高声念诵雷火咒,五雷令上呼的一下,燃起一抹神火。
但还不等我起手,那“人”双腿一纵,裹挟着一股腥臭恶风便朝我袭来。
这东西比我以前对付过的鬼怪速度都快了一个档次。
我尚且来不及反应,一个皮肤皱缩,浑身鼓起青紫经络,怪猿一般的东西便朝我扑来。
僵尸!
我脑海中冒出这个词汇,同时心中一凛,瞳孔一阵收缩。
这个距离,这个时间,我压根没反应过来。
眼见那东西张口朝我鼻子咬来,我已经闻到一股恶臭的时候,一道火镰从我腰间而起。
同时我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会儿,它好像有点生气。
“吱吱!”
那道火镰快如闪电。
我才刚听见“吱吱”一声,火镰便已经撞在僵尸面门,直接把僵尸撞出好几米。
紧跟着,火镰滴溜溜一转,那具僵尸身上轰的一声燃起窜天的烈火。
烈火之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还伴随着阵阵黑烟和刺鼻的焦臭。
那团火温度极高,僵尸被烧的手脚反叠,不住怪叫。
很快就被烧成灰烬。
灰烬之中,那道火镰钻了出来。
“吱吱。”
火镰嗖的一下窜到了我脚边。
我本能地想要抬脚躲避,生怕被火焰波及。
师父却按住了我。
“没事,这东西帮了你一把,不会害你的。”
火镰停在了我脚边二十公分远的地方,对着我“吱吱”“吱吱”的一连叫了几声。
虽然只是重复性的声音,但我却从中听出邀功的情绪来。
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好奇,想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火镰在原地一转,身上包裹的火镰哗的一下,四散开去。
从中跳出来一个白花花毛茸茸的小东西,嗖的一下顺着我裤腿爬了上来,沿着我的手臂,停在我的手心里。
我定睛一看,竟是只毛色闪光,通体纯白的小老鼠。
注:叆叇(读音为“爱戴”):指云彩厚重,遮天蔽日,黄庭坚有词云:“对朝云叆叇,暮雨霏微,乱峰相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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