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下人之间的事,你安排就好,不然让挽儿安排几个女医官来照料你些时日?”
刘氏白了他一眼:“老爷可真是的,多少个女人生了孩子都正常,怎么轮到我这儿还如此娇贵了。”
说着她又将话题拉了回来:“我要与老爷商量的事是,她老子娘那边暂时是回不了伯府了,伯府那边没有将他们发卖出去就不错了,求到我面前了,想在咱们这边先养一段身子,让挽儿给瞧一瞧。”
秦明刚想满口应承下来,突然又觉得语塞:“这样恐怕不好吧,我们两房本来因婚事就已经不痛快,若再接下犯了错的春杏老子娘,这不雪上加霜了么。”
“所以才和老爷商量,春杏从这么高开始就在我身边,如今她老子娘犯了事求到我面前,我若不理也显得我们过于刻薄了吧。况且我现在怀着身孕,多做一件善事也算是为自己积累些善缘吧。”
刘氏面露为难之色,手里绞着帕子。
秦明哪能让夫人为难,大手一挥拍板:“就听夫人的,咱们又不少他们两口子一口吃的,就安排在前院下人房那边,我让管家好生照应着就好。等伤养好了,是去是留就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夫人觉得如何?”
刘氏起身向他福了一礼:“妾身替春杏谢谢老爷了。”
春杏的老子人人都称之为刘老大,长得五大三粗,二房这边的人与之也是十分熟识的。等抬到前院的时候,众人却几乎未认得出来,人整整瘦了一大圈,而且几乎面目全非,眼睛肿成一条缝。
春杏娘也没比刘老大好到哪里去,别的地方还好,那一双手指血肉模糊,显然是在手指上用了刑。
刘氏亲自带人将春杏一家子安顿下来。
待到乔挽来的时候,春杏的老子娘手脸都刚刚擦洗干净。
将夫妻二人的伤势分别都检查了一遍,乔挽净了手,一边以帕子擦着手一边不解地问春杏:“拿了什么东西呀,竟至于送到衙门去,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差。”
春杏瘪着嘴轻声说:“说是梅瓶,好在伯爷发了善心,念在我爹给他赶了大半辈子的马车的份上撤了案子,也算是仁义尽至了。”
都是外伤,天气也正是渐渐转凉的时候,开了些金枪药和止血药安排春杏帮其爹娘涂上。
正欲离开,春杏“扑通”一声跪在乔挽身前:“大奶奶的大恩大德春杏此生无以回报,来世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奶奶的恩情。”
这么言重?
乔挽露出洁白的牙齿,虚扶了春杏起来:“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责任,况且你又是在我娘身边长大的,娘特意让我帮你爹娘看看,要谢就谢夫人吧。”
“那自是不用说,老爷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更是几生几世都报答不完……”,她轻轻吁了一口气,而后说:“春杏还想请大奶奶帮个忙,夫人现在身子重了,孕吐强烈,别人伺候我不放心。可我爹娘这边我也是放心不下,我与柳红私交最好,想请大奶奶帮忙让柳红过来帮我照看几天我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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