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左枝小产后,贺知舟干脆将受伤的事公之于众。
也给了后宫诸位妃嫔,选择的权力。
若想留下,便可继续享受着宫中待遇,但是圣宠嘛,自然是不必想了。
若想离开,也可以拿上一份金银,去宫外继续自己的潇洒日子。
若是有意哪家公子,贺知舟更愿意成人之美,为他们牵一段佳缘。
这道圣旨一下来,首当其冲来的,便是左枝。
贺知舟气的琉璃瓶都砸了好几个,哄了,劝了,还是拦不住。
他永远记得她那副决绝的样子,仿佛让她走和死,他只能选一个。
左枝本是洒脱的性子,深宫的条条框框,已经束缚她很久了。
她想到小时候被爹爹带着去军营,那里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拼心尽力的忠臣义士。
或许她生错了身份,她该和爹爹一样,去战场肆意一回。
所以这一次,她真的去军营了。
操练,领兵,打仗。
她忙的没有时间,再去想什么儿女情长。
但闲暇之余,温末的话,却总是会在脑海盘旋。
她终于明白,为了一个要加害自己的人,反思,痛苦,甚至逃避他人的真心,这才是她最大的错处。
她是洒脱的,是敢爱敢恨的。
恶人既得了苦果,她还在原地纠结什么?
在军营待了三年,她终于想通了。
大战告捷,班师回朝的那一日,她再次看见了他。
他们之间分明只隔了几步路,却远的像是两座城。
他眼眶红了,人也瘦了,以前会轻轻柔柔哄她的模样,好像都被凌厉所取代。
但她还是刻意忽略了,接下数不尽的赏赐,淡漠的走了。
原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直到温末和裴青延,带着那只奶团子回来了。
三年,温末的孩子都那么大了。
左枝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听他甜甜喊姨姨,竟然忍不住红了眼。
小奶团特别喜欢听战场上的事,逮着她,便要她讲怎么打匈奴。
左枝只能绞尽了脑汁,挑着捡着给他讲,讲着讲着,小家伙还要煞有介事的点评两句。
“没有贺伯伯讲的生动。”
左枝自是被气的不行,咬牙切齿的捏着小包子的脸,恶狠狠的威胁他。
以至于那段时间,左枝做的梦,都是同贺知舟比赛讲故事。
后来,在小家伙的生辰宴上,她又见到他了。
瘦削欣长的身影,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场,都与三年前不相同了。
听说,各宫的妃嫔在她之后,都忙不迭为自己的青春谋出路去了。
唯有白承灵,被押进了大牢。
她犯了什么罪,左枝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和裴青辞的事脱不开关系。
难怪贺知舟整个人跟罗刹似的。
一个人待在那大园子里三年,没抑郁就不错了。
这些嘲笑,自然只在左枝心里想想,她嘴上,只是多贪了几杯美酒而已。
裴府的酒真好喝,比军营那些寡淡的跟水儿似的东西,简直没法比。
恍惚间,她看到了温末朝她招手。
温末说,她想吃烤鱼了,问她想不想吃?
左枝自然点点头,开玩笑,三年多了,她都快馋死了。
结果说好的吃烤鱼,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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