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幕。
“哇哦。”她说。
翟母正期盼于崔静这个当事人之一能帮着劝一下,听到她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崔静收敛自己的幸灾乐祸,走到翟阳面前。
他这样跪在地上,脊背弯曲,抬起一双冷漠而水润的双眸,就如在对着她祈求一般。
前额垂下的发被疼出的冷汗润湿,他西装脱在一边椅子上,上半身衬衫被薄汗打湿,其下的肌肉纵隔贵张。
“你回来了。”他垂下眼眸,“请回避一下。”
“我不是当事人吗?翟阳。”崔静走近他,感叹了一下他狼狈的姿态和美好的肉体。
她恶趣味的去抬他的下颚。
老爷子这事干得还算满意。
“崔静说得对。”老爷子敲了敲拐棍,“崔静,你留下,听听这逆子怎么说,才刚结婚就要离婚,当婚姻是什么儿戏。”
离婚?太好了!
“我这么爱你,你要和我离婚。”崔静敷衍的添油加醋。
“我必须要离婚。”翟阳语气平静而坚定,他抬眼,清醒的感受到了她的言不由衷,她在幸灾乐祸。
同时因自身当下的处境有些羞耻,耳根微红。
他们的婚姻早就破裂。
破裂在他心里的人一直放不下时,破裂在她开始频繁和一个男人聊天时。
离婚对彼此都好。
“可我这么爱你,看着你这么痛苦我不忍心。”听到她这么说老爷子满意的点头,可她下一句让老爷子点头的动作就此卡顿。
“可如果你真的很痛苦的话,我会成全你,毕竟我这么爱你。”
“嘶,心怎么这么痛啊,脚也疼。”崔静皱眉,脚是真痛,今天走的路不少。
她夸张的捂住胸口,没等其他人说什么,就又火上浇油的说了几句起风的话匆忙上楼。
上去了就再也没有下来。
她门半遮掩,闷棍声音传上来。
楼下一阵鸡飞狗跳,女人的解围声,男人的怒骂声、斥责声。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她只觉得欢喜。
崔静关上门,世界清净。
窗外下起瓢泼大雨,天潮地湿,天上的河落到地上,世界白银银一片,也灰暗昏黄。她在浴室洗漱,浴室下起同样的雨,云雾缭绕。
吸饱了潮热水汽的崔静缺氧的推开浴室门,新鲜空气和冷风涌入鼻息。
她上去把窗关紧,近距离感受了一把雨的沁凉,窗台积水很多,窗帘直往下滴水。
风大到玻璃窗都挂不住雨珠,雨势越发潦草。
她向窗外瞥了一眼。
外头园艺师精心打理的庭院、花木经过风雨肆虐,如被遗弃的郊外。
雨打芭蕉,蕉叶低头。
——雨中一个跪着的孑然身影。
......
半夜敲门声响起,崔静敷着面膜去开门。
入目一张俊朗带着病态潮红的脸,气息冷淡,从里到外湿透,像溺水的人爬出那条将其溺毙的河流。
翟阳被老爷子以“不想看见他”为由,赶到室外继续罚戒,男主的悲壮和天气挂钩,雨说下就下,他跪着很快全是浑身湿透。
几个时辰后,老爷子举伞去看他。
“如果你再这么执迷不悟,就要小心那人的名声和安全了。”
翟阳当场只觉得一口腥气涌上来,又若无其事咽下去,“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
“好,这才是好孩子,既然一开始是你执意要娶静静为妻,那么你们就好好在一起。”
“好。”翟阳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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