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搭在扶手上,托着脸傻笑,“什么都可以吗?”
温热的青春气息,再一次拂过文白景的脸,一直不停的扫,“对啊!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说,我都会认真听。”
叶蓁蓁思索了片刻,面带狡黠,语气多了几分调皮的意味:“那我说喽,你要认真听!”看着一脸期待的文白景,她暗自发笑。
“从前,”她顿了顿,故作神秘地看向文白景,摇头晃脑地开口:“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那是种几近童真的神情,让人一眼看出她的顽皮,不是令人心生反感的矫揉造作,纯粹地如同儿时小伙伴间幼稚地嬉闹。
文白景微微皱起了眉头,意识到被戏弄,却并没有感到愤怒亦或不满。
这个恶作剧还不至于冒犯到他。
注视着叶蓁蓁调皮的样子,文白景轻抿薄唇,忍住发笑的冲动,假意冷面,故意逗她:
“叶蓁蓁,你是真不怕被投诉!”
闻言,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轻垂眼角,略带委屈的说:
“是你说的,随便说什么都好…”
文白景见她当真了,缓缓勾起唇角,“嗯,我说的,随便说什么都好。你能否换个不太无脑的故事?”
叶蓁蓁感觉胳膊有些累,大脑飞速回忆,试图开启搜索模式,“我想想,想想…”
文白景打量着她思考的模样,有些愣神。
她渐感眼皮发重,头也略沉,“我好累,可以让我缓缓吗?”
文白景只觉她声音很轻,她整个人上半身都趴在沙发扶手上,“你怎么了?”
叶蓁蓁胡乱摆手,“没事,就是有些累…”
文白景这才发现她脸色发白,用手轻拍她的肩,“叶蓁蓁,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她像是触电般躲开文白景的手,挣扎着努力站起身,双手环抱在胸前,“我没事!”
见她有些站不稳,文白景准备去搀扶她的手,停在半空。
叶蓁蓁脚底发虚,不知该往哪个方向用力,身子飘摇着,世界兀然倾倒。
“你怎么了?叶蓁蓁,我们去医院。”
眼前的文白景人影交叠,语带焦急的气息。
她身子软下去、滑入文白景怀里,顷刻间发觉没那么累了,周遭也跟着岑寂。她手紧紧拽着文白景的衣袖,提起力气,“…至少让我换身衣服,再去医院……行吗?”
叶蓁蓁害怕,怕别人知道她在这里上班,不想出了这个场所,还穿着工作服招摇,她矛盾、可怜的自尊,在即将晕过去时,还在尚存。
文白景抱着发烫的叶蓁蓁,眉头紧锁。
温香软玉入怀,挂于文白景脖颈,贴在他胸膛,面无血色,双目紧闭,昏迷中气若游丝的说:“…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文白景愣了半秒,心乱了一拍。
文白景穿过众人侧目的眼神,一路抱着叶蓁蓁狂奔,焦急万分的开着车,驶在明暗交错的夜。
事后,她不记得是如何换了衣服,怎么去到医院。脑海只有些零碎片段,文白景抱着她穿过看不清的隧道。
仿佛置身雪山之巅,清冷的风裹着寒松。凛冽气息直入肺腑,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
昏过去之前,她眼中依稀闪过KtV大堂某处墙壁上,仿王羲之的今草,题着李煜的绝命词,“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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