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刺激到他。
但莫泽可是记得她呢。
他低下脑袋，恶狠狠地用力咬了一口聂桑桑的脖子，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含着血。
“还有你，我最爱的桑桑姐姐。我那么相信你，那么爱你，我恨不得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可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和他们一起，合起伙来欺骗我！”
“因为你不喜欢，我就关起门来把自己的所有毛病都改掉。我以为我改了你就会喜欢我的，我以为我们会有未来的，可你居然骗我！”
“姐姐，你骗我！你骗得我好苦啊！我差点就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幸福了！”
莫泽哭了，哭着控诉，哭着喊苦。一声一声声嘶力竭，听得人心里很不好受。
聂桑桑叹了口气，轻声回应他：“莫泽，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你绑架我，囚禁我，强迫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乖乖顺从你？”
莫泽的理智已经被仇恨和愤怒冲垮，完全听不进任何话。他为了聂桑桑改变，也为了聂桑桑再次变成疯子。
他笑着摇了摇头，在聂桑桑的耳边说：“姐姐，只要能得到你，用什么样的方法又有什么所谓呢？我就不该信你，你个小骗子。”
“不过我也不亏，你以为我真的为了你做出了那么大的改变？不，那都是我哄着你玩儿的，想看你高兴罢了。”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这辈子都不会改！死也不改！一辈子不改！”
“任何人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宁愿和你一起去死！”
越说越激动，莫泽手上的匕首用力压上了聂桑桑的脖颈。聂桑桑已经感觉到了一阵锋利的刺痛。
“你们都别过来，谁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她！”莫泽退到里屋。里屋有个窗口，从这儿可以逃走，刚刚对峙的那点时间，他已经想好了逃跑的路线。
但聂桑桑绝不可能跟他走。
她眼尾浮起一抹笑，喊出莫泽名字的同时，释放了控制天赋。
“阿泽。”
莫泽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聂桑桑要耍什么花招，整个人就被一股熟悉的力量控制住。
头脑发晕，身体发软。
“放开我。”聂桑桑轻轻下令。
莫泽顿时控制不住自己了，跟随着聂桑桑的指令慢慢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
这样的反应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他自己的控制天赋啊。
他一边和自己的身体作斗争，一边瞪着眼睛问：“你、你怎么会、我的天赋……”
聂桑桑没有回答，只重复自己刚刚的话：“放开我。”
眼前的匕首加快速度移开。
贺顿见状，枪口立马下移，对着莫泽的手臂开了一枪。
子弹穿透皮肉，莫泽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聂桑桑快速离开他的怀抱，转身看着他。
贺顿又开了一枪，打在他的右胸上。他身体往后抖了一下，鲜血从嘴角溢出。
明明已经痛到不行了，他却始终不肯倒下。
“睡吧。”聂桑桑无奈说出这两个字。
莫泽的眼皮瞬时变得沉重，连多看两眼眼前的人都做不到，便直直栽倒在地。
眼睛闭上的那一霎那，一颗热泪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可惜聂桑桑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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