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回家后偷偷打开看了。一看那信的内容,她整个人的心情便不好起来。
信是七爷好早就写好了的,应该是她和石宽一起回石鼓坪之后,因为信里也提到了她,内容是:
宽,吾不久将逝,未睹汝报深仇,死难瞑目。汝虽与柱子类,行苟且之事,不务正业,然吾知汝性本善。吾于汝求不甚高,若不能杀仇人,亦当眠遍诸女,以雪耻焉。彼三小姐,性亦善,汝若喜之,娶之为妻可也;若不喜,亦可释之。
这样的信,让她颇为震惊,都不知道该不该告知父亲。
思来想去,她不愿相信石宽的仇人是她们文家,信中提到的三小姐,也不是她文贤莺。
所以才在晚饭后去告诉了石宽,信她已经按照原样粘好,也准备交给的,只是到了石宽家,她就纠结了。
信中说三小姐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她今天刻意坐着滑竿赶来,给七爷烧了三炷香,送最后一程。
七爷的棺材在客厅里又停了一晚,第二天才抬出去埋的。没人捧棺材头,石宽不是他的儿子,只是怀抱着阴阳饭在前面帮带路。
七爷的坟就埋在石虎的旁边,这是他生前就一直念叨着的,石宽如他所愿。
处理完七爷的后事,石宽又在家里待了两天,这才回到龙湾镇。
整个文家大宅,就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一如既往,只有多日不见的慧姐问东问西。
这事他也没有告诉其他人,文贤莺应该也是没有说出去,所以没有人知道吧。
即使是老太太和文老爷知道了,那也应该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从他和慧姐结婚,整个文家上上下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要求他一定要带几个亲朋好友来就知道,他不过是文家的一条狗。讽刺的是,文贤莺给他狗爷上香了。
石宽自己摘了点柚子叶,泡水洗去一身晦气出来后,文老爷的随从五根到了。
“石队长,老爷找你有事,让你到三太太那一趟。”
“哦!那一起走吧!”
洗过了柚子叶澡之后,石宽并没感觉到有多精神,反而有点颓废。对,就是「颓废」。
路上,五根不说话,石宽感觉有些不自在,也就没话找话。
“五根,你还没讨婆娘吧?”
“没呢,没爹没娘,又没人给说媒,这辈子怕是难找上婆娘了。”
“老爷院子里那么多女的,让他给你许配一个。”
“嘿嘿!算了!”
平时耀武扬威,狗仗势欺人的五根,这时竟然有点害羞起来。
石宽打了个哈欠,没有再问下去。
来到方氏的家的客厅,牯牛强和小申几个护院队的小头头也在那里,还有表情总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文贤安。石宽小声问道:
“爹,把我叫来,有什么事?”
“你是护院队的队长,我敢不叫你吗?”
文老爷出言嘲讽,对石宽这段时间不怎么带护院队直接表示了不满。
石宽把头一缩,也就不敢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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