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期待。
林泰霄心中五味杂陈,面上依然保持着温暖的笑容,没有再多言。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期待即将到来的文化之夜,一场属于京海、属于每一个人的盛大庆典。
孙正北心里亮堂得很,明镜一般,对林天迟迟没回家这事儿,感觉就像一张水墨画,静静地在他心里铺展开。这些信息啊,大多是孙耀龙平常聊天时,随口丢出来的小碎片,一点一滴渗进他耳朵里,慢慢积少成多,汇聚成了一条河。
提到林泰霄,孙正北心底总憋着那么点说不上来的较劲情绪,就好比古时候两军对垒,总盼着抓住那一闪即逝的空当,给对方来个狠的。这时候,望着林泰霄不说话的样子,孙正北心里那点暗暗的得意,就像春雨滋润后的野草,悄默声地猛长。他知道,这次啊,稳、准、狠。
“文化节的热闹,真是不敢想,四面八方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不说,还跨越了千山万水,把非洲的单子都拽过来了,这可是从地球这边到那边的大事件,神了!”孙正北说话时带着几分逗乐,言辞中满满的是对商业版图扩张的自豪和欢喜。
“嘿,谁让咱家小子在国外呢,这样的大场面,自然是他上场的时候。”孙正北半开玩笑着,半认真地说着,可眼神里头藏了点别的意味。
一聊到生意经,林泰霄的眼里就像久旱的土地逢了甘霖,一下就亮堂起来。“对头,这次文化节规模空前,特别是新建的那个剧院,简直是天才的设计,让人耳目一新。等这股热乎气稍微降降温,我得亲自去瞧瞧,亲身体验那份艺术的魅力。”
“今天展览区的订单,就跟下雪一样,嗖嗖往上窜,都快破百了,不得不让人感叹,城市每动一动,都是给经济打的一针兴奋剂。”孙正北微微点头,话语中透露着赞同。两人心里有数,仿佛两股清流汇入同一片湖,平静又心照不宣。
正聊着呢,办公室的门轻轻开了,袁格立带着儿子袁术走进来,简单打了个招呼,人就那么流畅地走了,只留下一个深沉的背影。林泰霄和孙正北见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可袁格立身边那个没见过的年轻人,对他们来说,就像个没解开的谜题,在心中悄然埋下好奇的种子。
念及袁明尚在囹圄中的事实,林泰霄与孙正北的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或许,这便是所谓的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孙正北轻摇着头,眉宇间藏着深深的思索。
“不,袁明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此番归来,也许仅是为了家族的承继之责,认祖归宗罢了。”孙正北的语气中多了一分笃定,“这类家务事,通常不为外人道也,但袁格立敢于站出来,这份担当,实属难得。”
两人边说边走向文化广场,初见广场之景,不约而同地怔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郑家一行人,他们的身影在忙碌的筹备中显得格外显眼,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郑家人旁那名谈笑风生的青年。
孙耀龙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几乎是脱口而出:“林天,你终于来了!”那份由衷的期待,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一触即发。转头对孙正北说道:“爸,我去和林天打个招呼!”
孙正北笑着挥了挥手,眼神中满是鼓励。“去吧,年轻人该有的活力。”
孙耀龙欢快地奔向前方,孙正北的目光则温柔地跟随其后,余光却不自觉地投向了不远处的林氏夫妇。林泰霄与叶惠英在认出林天的那一瞬,三人的目光似乎在同一时间交汇,那是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也是久别重逢的悸动。
叶惠英的指尖微微颤抖,试图用掌心遮掩那溢于言表的激动。一个多月的分离,林天的成长似乎超越了时间的限制,个头又拔高了几分,面容更加棱角分明,每一举手投足,都彰显着独属于年轻人的傲骨与风华。叶惠英轻拽林泰霄的手臂,低语:“老公……”
对于林天的归期,叶惠英心中虽已渐渐明白,希望渺茫,但那份母爱使她坚信,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绝不轻言放弃。
林泰霄紧紧回握住叶惠英的手,沉稳的声音透着坚定:“等会儿我去和他谈谈。”
一旁的孙正北并未急于催促,而是压低了声音,话语中夹杂着几分赞许:“林天这孩子,真乃可造之材。我儿这两周得他辅导,成绩如同坐上火箭,直线上升。连之前的补习老师都说,孙耀龙的进步显着,可见林天确有过人之处。”
闻言,林泰霄心头一震,望向林天的目光愈发复杂。在竞争激烈的京海,无依无靠的林天竟能与各大顶级家族建立联系,这背后的故事,是否验证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老话?
而远方,林天与郑浩然、林彩芳简单问候后,朝孙耀龙的方向奔去。目光与父母短暂交集时,林天的神色冷漠,仿佛刻意避开了那份亲情的温暖,这让林泰霄与叶惠英的心头泛起了浓浓的酸楚,仿佛是冬日里的一场雪,覆盖了所有的希冀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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