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吵架,妻子闹别扭要自己一个人睡。
而且在他的认知里,他与季言是未婚夫夫,季言收下了他的聘礼的其中一部分,睡在一起简直天经地义。更何况他赵承钧又不会禽兽到做出什么事。
季言缓了缓,可怜他个男人以前从不会想这种事,都怪这个奇怪的世界,奇怪的赵承钧,再一想两个不处于易感期的a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他这么大惊小怪的倒是不对劲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床那么舒服,谁要睡沙发啊!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你先去睡,我去洗个澡。”
季言一股脑扑在床上,帝国第一上将的床果然不一样,比他卧室里的那个舱,以及宿舍的小床好多了,舒适至极。
他蹭蹭枕头打算入睡,可方才还浓的睡意好像被赵承钧几句话炸散了,怎么都睡不着。
枕头被子上一股子的柑橘味,应该是赵承钧的沐浴露的味道,他还挺喜欢,被那个噩梦扰的惶惶不安的心神也安稳下来。
但他始终觉得这个场景不简单,可唯一能讨论的小白在他脑子里看电视剧看着看着睡着了,也不想扰它清梦,他的系统为什么这么好吃懒做!
在季言胡思乱想间,从来都是战斗澡的赵承钧也洗完澡推门进来,他脚步轻缓,不想打扰到季言的睡眠。
可季言压根没睡着,社恐本人为了不想和他有更多交流,紧紧闭着眼睛装睡,尽力保持呼吸的平稳。
但是有种感觉始终让他难受——他总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像是新婚之夜,小妻子乖乖在床上等自己的丈夫,还害羞的装睡。
‘呸呸呸。’他暗自唾弃自己,又埋怨小白早早睡着,否则他也不用无聊到想这么无聊的事。
要是让小白知道他的想法,定要回怼:‘宿主,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哦~小白可以负责为你们录像呢~’
总之,等赵承钧拉开被子的另一角轻手轻脚的躺进去后,这种感觉减轻不少,他终于松了口气。
赵承钧关了灯。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他呼吸平稳,一片黑暗中,季言慢慢扭头看他。
他有些睡不着,不知是因为认床,还是因为身旁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和体温。
a向来都是炙热的,就算他们的信息素是冷淡的味道。
这个时代,科技早已发展到不需要窗帘这种物品,但在人们的思想中,这种东西总是必不可少,好像装上它家里会更美。好像装上它,就更有安全感,夜晚的时候一拉开就有月光和星空,自己还在与外界有联系。
当然更多人的选择是打开窗户的夜模式再拉上窗帘。
赵承钧则不同,他从不会打开夜模式。
任由月光在窗帘的缝隙间钻进来,在家具上,每一粒灰尘上跳动。
今晚的月光格外亮,在屋子里蒙蒙的罩了层银纱,赵承钧也被沐浴在其中,他的长相的确毋庸置疑,即使是他的死对头也没法说出他难看这种话。
睡姿端正的好像用尺子量过,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皮肤光洁,鼻梁高挺,银色的睫毛似透明。
他的眸子在月色下应该更好看。季言漫无边际的想。
“睡不着吗。”突然的询问吓了季言一跳,他急忙转过头盯着天花板。
“啊哈哈,可能是有点认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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