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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得远在一旁冷眼旁观,静静地看着好戏。
忽然人群响起一阵嘈杂声,一个声音骂骂咧咧地响起。
“起开,起开,做嘛个呢,一个个宝里宝气的观仙啊,这可是国家机关,你们聚众在这里像个什么样子。逗起我卵扯,把你们一个个弄局子里去。”
接到市委保卫处电话的市局治安队长曹运生,带着几个治安队员急匆匆地赶到现场,一脸的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地喊道。
然而,当他挤入人群,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居然是冷着脸的龚书记和邹主任,两人的表情都很是凝重。
曹运生心中一紧,连忙堆起笑脸,点头哈腰地向两位领导打招呼:“龚书记,邹主任,我是治安队的曹运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领导多担待!”
但龚得远和邹和国并没有回应他的问候,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曹运生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接着,他注意到一个乡下青年正紧紧地抓住一个人的手,而这个人竟然是市委副书记梁少勇。
曹运生吓了一跳,朝着谢阶斌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快放开领导,快点,拉开他!”
随着他的一声呼喊,身后的治安队员立刻行动起来,朝着谢阶斌扑去。
谢阶斌听到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猛地转过头。就在这时,那串悲伤的鼻涕挣脱了束缚,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狠狠地甩到了龚得远的西装衣袖上。
鼻涕紧紧地粘在了龚得远的衣袖上,紧密相连。周围的人们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地注视着这一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那串鼻涕与龚得远的西装相依相偎,成为了这个尴尬场面中的主角。
就在这时,治安队员们猛扑过来,将谢阶斌死死按压在地上,动作熟练地给他戴上了手铐。
梁少勇松了口气,甩着挣脱出来的手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望向满脸怒容的龚得远,又瞥见他衣袖上那团黏糊糊的鼻涕,有些忍俊不禁,但终究还是没有笑出声来。
此刻,邹和国忙掏出手帕,擦拭着龚得远衣袖的污秽。然而,越擦越脏,原本只是一条,一经擦拭,竟糊成了一大坨。
\"好啊,你竟敢袭击市领导,来人,给我带走!\"曹运生怒不可遏,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你们不能抓他,我们都是受害者!”
许秋英连忙站起身喊道,试图阻拦,而谢平平则被吓得大哭,围观的群众义愤填膺,也纷纷喊叫起来,不准他们乱抓人。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龚得远气得鼻子都歪了,猛地脱下那件沾满污秽的西装,狠狠地扔给邹后国,气咻咻地喊道:“曹运生,谁给了你权力乱抓人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难道平日里都是这样行事吗?你眼里还有没有人民!”
曹运生听到龚得远的喝骂,吓得脸色惨白,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急忙冲着治安队员大喊:“放开!快放开!这不是乱弹琴吗?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
说罢,他忙紧走几步,上前掏出钥匙,解开了手铐。
然后,他满脸堆笑地对谢阶斌说:“乃崽,误会啊,都是误会。莫介意啊!”
“曹运生,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回去吧。”龚得远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曹运生心中暗自庆幸,如获大赦,忙带着队员离开了现场。
龚得远转过头来,强压不悦,露出和蔼的笑,对着谢阶斌说道:“老乡啊,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先回家去等待消息,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说完,转身走进了大院。
邹和国连忙朝着围观的人群大声呼喊:“大家都散了吧,不要围在这里了。”
随后,朝门卫室招手,示意工作人员过来,他则小跑紧随龚得远追了过去。
梁少勇推着自行车,走到谢阶斌面前,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你们也回去吧,今天表现的很好,很不错。”
随后,跨上单车,进了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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