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走至围着月季花的小栅栏旁,抖着双手,欲似抚摸其他物件般抚上它那美丽的花瓣……
………
“阳阳今日真好看,和这花……不不不,比这花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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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留着这花干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老跑出去招蜂引蝶!”
…………
“你个贱人!这破花还种家里做什么?凭的浪费地方!
有这精力,给老娘多种点菜!多挣点钱!你先前那点歪瓜裂枣,还不够我赌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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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从这个原本温馨安宁的小院里传了出去,叫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痛苦。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陈煦阳眼中滚落,泪水越来多、越流越快,原本俊美阳光的脸上随着悲恸的哭喊声逐渐扭曲、狰狞。
他弯着身子癫狂着撕扯着栅栏的竹片和内里那一小片月季花。
年初才重新替换的崭新竹片,那些细碎的分叉一根、一根的扎入他那已布满厚茧的双手。
月季枝干上的尖刺更是一根根的刺进了他的血肉里……
殷红的血珠从他的手上、脚上缓缓渗出,满眼的红将他的双目也渐渐浸透。
而那些尖锐的刺仿若直直刺入了他曾经满是希望的心脏之中,使其变得千疮百孔……
“爹爹!爹爹您别这样!您还有忧儿!您还有我啊!
爹爹!忧儿来陪你、护你可好?爹爹!求您了,别这样!您不要忧儿了吗?呜呜呜……”
赶上前拉扯着陈煦阳双手的宁忧,根本来不及阻止。
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弄得满身疮痍、支离破碎,害怕他会因伤心过度就这般离自己而去。
宁忧哭喊着将陈煦阳拉至院子中间,试图用语言将他从癫狂的状态中唤醒……
“忧儿……”
“我在!儿子在!”
陈煦阳那红肿的双目渐渐聚焦,目露柔情的张开双手,想要回抱住宁忧,以此让他安心。
然而,手上那触目的红又一次刺入他的眼眸。
他眼神迷离地转头环顾四周,接着猛地一把将怀中的宁忧推到地上。
磕磕绊绊地跑进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巨响,将门紧紧地关了起来……
冰冷的触感即使隔着层层衣物,依然能清晰地传递过来,让宁忧不禁微微颤抖。
他目露不安的慌乱起身,疾步跑至紧闭的木门,双手用力的敲打。
那“砰砰砰”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仿佛他急切的心跳声也融合其中……
“爹爹!爹爹!您开开门吧!忧儿需要您!您可不能有事啊!”……
………
福寿村离宁家较近的一处山坡,几名衣着华贵的女子环胸睥睨着脚边点头哈腰跪在地上的女子。
“你给老娘听好了,搞定了就立刻给我们发信号,我们再带人按你说的路线过去。”
“诶!没问题的大人!小的保证做的稳稳当当,天衣无缝的!”
“哼!你最好是干的漂亮点!不然小心银子没得到,命还丢了!”
“诶诶诶,小的明白!明白!”
“哼!快滚吧!咱姐们可不想等的太久!”
“诶!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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