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两个葫芦,往外跑了出去。
约莫半个小时,那牢头提了两壶酒,又带了一把刀来切肉。方圣他们四个人就和牢头隔着一扇门就喝了起来。
方圣原本是口渴,想喝水,但见那牢头只提了两壶酒来也不好意思让他再跑一趟,就握着葫芦尝了一口。
想象的辛辣感并没有传来,而是甜味混有一点酒味
“这就是度数高一点的米酒嘛”方圣心想,他也不想着再去喝水了,这酒可比那水好喝多了。
方圣那四个人就和这牢头隔着一道牢门就喝了起来,一杯酒下肚,那牢头就打开了话匣子。
“要说我们那二小姐啊,那真是大美人啊。”
那牢头一脸得意,似乎二小姐就是他们山寨的特色。
方圣乘机发问:“为啥你们二小姐姓夏,但二当家姓高呢?”
那牢头夹起一筷子牛肉送进嘴里,大口的嚼着:“我们二小姐本来是八爷的女儿,八爷生前跟二爷关系最好,那次别的山头来抢我们,八爷带着弟兄们拼了命,中了一刀,躺在床上,就把女儿托付给了二爷。”
牢头停了一下,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我们二爷也是个英雄,嘛话没说,只跪在八爷的床前叫八爷放心。现在也这么多年了,二爷还真对二小姐不薄。”
方圣夹起牛肉,又喝了一口酒,附和道:“那你们的二爷真是仗义啊”
徐怀恩和徐怀义安静的吃着肉,徐怀义的酒瘾大一些,拿着葫芦一直往嘴里灌酒,朱允炆则是一贯优雅的作风,细嚼慢咽的吃着牛肉,小口细酌着酒。
方圣看着徐怀义饮如长鲸吸百川,又从怀里摸出了一点银钱递给牢头,请他再去打两壶酒来留着徐怀义晚上喝。
风卷残云之下,夏静文送来的一点熟牛肉很快就被吃完了,那牢头站起身,收了方圣的银子,一抹嘴,又提溜着两个空葫芦出去了。
他们五个人已经喝了很久,方圣已经有一点困意了,徐怀义酒好像有点喝多了,已经躺地上睡着了,徐怀恩还清醒着,朱允炆更是,出来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能在这屋檐下睡觉,已经靠在墙边有点昏昏欲睡了。
徐怀恩从包袱里抽出一张布垫和毯子,铺在地上,服侍着朱允炆睡下了,再拿出一张毯子盖在弟弟身上,又用袖子把他额头上的汗擦了擦。
那牢头晃晃悠悠的提溜两壶酒又回来了,他隔着牢门往里一扔,随即往床板上一躺,就打起鼾来。
徐怀恩捡起酒壶,又喝了两口,再为方圣铺好了床,挨着徐怀义也睡了下去。
方圣也躺了下来,虽然他们现在是在山贼的牢房里,但方圣却感到了前所未有轻松,这应该是他们出逃的几天最轻松,睡的最香的一晚上。
方圣也睡着了,整个山寨陷入了黑夜的寂静之中,只有几个营帐里传来赌钱的吆喝声,还有一小队土匪巡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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